“明明是互相扯頭花的關系,表面卻要強顏歡笑,嘖嘖。”
謝聞嶼唏噓的搖了搖頭,低頭向下看,猝不及防的對上了蘇億年漂亮的眼眸。
她一向清冷的眼眸,此刻正閃爍著靈動狡黠的笑意,剛從自助餐廳回來,那在餐廳里飲用的冰西瓜汁為那抹淡粉色的唇瓣染上誘人的朱砂色,冰的唇瓣紅潤潤的。
謝聞嶼一時怔住,心頭莫名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家伙長得還蠻有姿色的……?
下一瞬,他“啪”一下給了自己一巴掌,內心大為震驚。
靠,他在想什么啊!
他……他是直男啊!
謝聞嶼對自己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清脆作響,令在他上方冒出腦袋的黎子夙不明狀況的抖了下肩膀,睜圓一雙兔子眼向下看,驚詫道:“嚇我一跳,干嘛突然自虐啊?”
謝聞嶼后知后覺地感到窘迫,輕咳一聲,含糊不清的心虛找補:“有蟲子飛臉上了。”
黎子夙盯著謝聞嶼火燒一般的紅耳朵,總覺得很可疑,卻又被他頭頂上忽而發聲的江修白的話語吸引了注意。
“為什么說TNTOI一定會選擇成為守擂者?”
這個疑問顯然是問蘇億年的。
因為從結果來看,選擇成為挑戰者獲勝后贏得的獎勵分明比守擂者豐厚,蘇億年卻篤定TNTOI會做虧本買賣,江修白想知道為什么。
蘇億年盡可能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說出了自己的客觀分析。
“TNTOI有自知之明,在所有的參賽團體中,他們是為數不多有資格成為守擂者的隊伍,而守擂者,是‘王’的象征。”
她說:“來之前我惡補了《Idol Glory(偶像榮耀)》前兩季節目,守擂者結束演出后坐著的位置,被稱為‘王座’,挑戰者只有打敗守擂者,才能登上‘王座’。”
“比起步步高升,名氣與實力雙雙具備的TNTOI或許會一步到位,更何況有保守派的白騎士在,TNTOI大概率會與白騎士正面PK。”
“螳螂捕蟬,我們要做的,就是成為故事里的麻雀。”
蘇億年輕聲說著,目光注視著采訪室外的動態。
一個又一個隊伍進入又離開,很快,錄制大廳便只剩寥寥數人。
采訪室門口,左辭舉著大喇叭呼喊:“最后一個,T-Fire!”
采訪室里,蘇億年將代表挑戰者的紅色胸針在鏡頭前晃了晃。
面對工作人員刻意刁難的尖銳問題,她說——
“T-Fire要挑戰哪個團體?還沒有想好,畢竟我們團隊的成員都比較膽小,在選擇上要慎重些才不會今晚睡不著覺……”
“嗯?害怕?啊對對對,我們可害怕了,畢竟我們沒有像前輩們那樣豐富的出道經驗。想退出?不至于,我們很仰慕前輩們在舞臺上帥氣的樣子,希望能在初舞臺演出中近距離瞻仰前輩們的風采……”
“挑釁前輩們?不不不,不敢不敢,我們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參加這檔節目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都是好朋友!和氣生財!”
……
“認識了這么久,我第一次知道小C位竟然會陰陽怪氣。”
返回寢室的途中,陸景宴只覺得神清氣爽。方才在采訪中,工作人員提問的問題句句都在拱火。
雖說節目組這樣做是為了制造沖突、吸引熱度……
但顯然,在節目組規劃好的劇本中,T-Fire拿的無疑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開局祭天劇本,這一事實讓六人無一例外感覺到了不爽。
賽前采訪是錄播,后期還不知道他們回答問題的話術會被節目組剪成什么樣。
蘇億年全程笑里藏刀但態度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