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完全無法像穿封極這樣招呼回去的,能抬起頭斜眼看都是表示自己還活著的極限了。
可她同時又想,為什么人家的身體素質會比她好那么多呢,人家為什么能在短短幾百年間就成了歸仙?!
上輩子不算,從穿回來開始,她除了歲數和性別不同,差著人家哪兒了?安?!為什么人家能夠在皮膚表面積比她還多所以沾染粉塵一定比她多、痛楚也一定比她強烈的情況下還能發出聲音,甚至差點兒就叫全了她的名字?!
如果這個人能做到,為什么你做不到?為什么這個人能爬這么遠,而你爬不了這么遠?為什么這個人這么厲害,而你做不到這么厲害?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肯定“作、弊、了”!
這個“作弊”一定要打上引號啦,因為它只是一個形容詞,形容穿封極之所以能比她厲害這么多,可能是因為他的痛楚比她的要輕。大約也輕不了多少吧,卻能顯出這樣的差距以至于讓她捕捉到這個破綻。絕對不可能是她比較差,絕不可能,嗯。
她想起剛才看到的沙地上沒有綠色磷光的一幕,就總覺得這意味著什么,只是她實在很難集中注意力去想問題,才一時之間沒有頭緒。
可現在穿封極說不完整的兩個字卻讓她自救的大腦轟然靈光乍現,會不會粉末和這地面有什么聯系呢。
她低下頭努力忽視著灼燒感而集中注意力在思考上,粉末、地面,這二者能有什么聯系?地面就是沙子,沙子也是顆粒狀的,雖然不如這粉末那么細膩,卻能在粉末落下后將其蓋在下面。
由此可以推斷出,假如皮膚上沾染的粉末也能落到沙子上的話,那么也就能被這些沙子“吸收”,從而離開皮膚了吧。
這么推論似乎沒什么大毛病,這其中的原理反倒是挺奇怪。可這里本來就是一個想象出的世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發生不是嘛。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多余精力意識到她的腦回路開始越來越飄。
她睜開眼看著手上依舊磷光閃閃的粉末,直接一用力就把半只手掌插到了那些淡黃色的沙子中去,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想再多不如親自試試。
插了一會兒卻沒覺得痛楚減輕,拔出來一看粉末倒真是少了些。
這時候她才覺得手上的痛楚開始有點倒減輕了,這是怎么回事?
她再次低頭閉眼,吃力分析剛才插沙子拔出來的過程,一秒鐘之后忽然睜開雙眼,把自己的手拼了命朝沙子里摳進去,還在里面狠狠的來來回回摩擦了好幾遍,就像她重生后還小時在幼兒園沙坑里玩沙一樣。
神奇的一幕就此發生。隨著手掌來來回回的摩擦,那上面如烈火燒灼的痛楚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在她已經意識到是什么原因讓痛楚消失,進而細細的讓手上各種小縫隙也在沙子里充分摩擦以后,所有的痛苦全都消失不見。
她把手拔了出來,只見上面哪里還有什么綠色磷光以及反射這種顏色的粉末,完完全全恢復成了一只臟兮兮只沾滿黃色沙粒的小手!
這下她可樂壞了,迅速就在面前的沙子上玩起來,一會兒以練鐵砂掌的氣勢狠狠戳著可憐的沙子,一會兒又撩起袖子打磨自己的手臂,更甚至還把自己的整張嫩臉戳進沙子里就一通唏哩呼嚕呀,活像是求沙子“幫我毀容幫我毀容”似的。
穿封極趴在花靈媞身邊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看到她搞手掌和胳膊的時候還沒怎么的,直到后來見花靈媞竟然將臉都撞到沙子里面去攪和,嚇得可說連身上的痛楚都差點兒給忘記。
媽耶,花兒這是咋的嘍?莫不是因為太疼又不能暈過去所以腦子瓦特啦?她把臉在沙子里面這樣刨就不怕會傷了臉上嬌嫩的皮膚?!這里可沒有靈氣替她恢復,他身上帶著能用的靈丹也已經沒有了,若是這樣受傷,離開蠻荒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