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所有人都很配合戰事的調動,所以指揮官和穿封極都沒料到藍音音居然會當場拒絕這個要求。
指揮官頓時就急了,時間緊迫啊!城下的那些靈獸隨時都可能重新沖上來,耽擱的時間又會有不知道多少人犧牲,他心里急都快急死了,可面對藍音音又不能一下子就發火,只好皺著眉頭按捺情緒問她。
“怎么,藍參謀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才不能出借這把‘靈器’的嘛?若是有難處只管提就是,由我做主務必讓藍參謀沒有后顧之憂。”
他連藍音音的臨時職位都叫出來了,目的就是想婉轉的提醒她此刻是什么時候,她又是什么身份。
藍音音還沒傻到底啊,人家隱隱咬牙切齒叫的這么“生分”,那可不就代表對她這態度是很不滿意了,所以她猶豫了。
這……要把高狙給那個討厭的人用也不是不行,可條件那是一定要說的妥妥的。
于是她將身后的槍甩了下來,一只手舉在自己面前朝穿封極的身前遞過去,卻在穿封極帶著見她忽然又肯了的意外伸手要拿時,又把槍給縮了回來。
“想用我的高狙,行!我看在這場大戰的份上當然不會吝嗇,可話也得說在前頭!”
“是是是,你說,藍參謀你盡管說,我們什么都答應你。”
指揮官原本想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肯拿出“靈器”救他們一救,正不知道怎么開口勸呢,見藍音音又改了主意趕緊就送上更大的定心丸,好把這事先定下來。
藍音音難得考慮周全了一回,她干脆利落的提了三個要求,還需要穿封極和指揮官白紙黑字寫明這些要求,各自簽字畫押一式三份,在使用這把熱武器的問題上一絲一毫都不肯馬虎,活像穿封極就是來偷她高狙的大騙子似的那樣對待。
這三個條件一是這把高狙必須永遠待在她的視線范圍之內,二是只有熟悉手感和操作以及最后真正使用的時候才能交到穿封極手里,三就是所使用的彈藥必須用一發由她給一發。
三個條件每一條都是為了防止穿封極自己在槍上面亂搞,且有城防軍指揮官作保,只要穿封極有什么歪心思,那他就會成為玄燼國的公敵,別說偷槍了,就是稍有超出這三條范圍內的“違規舉動”,都會面臨玄燼國城防軍“六親不認”的圍剿。
軍中的書記官手腳相當快速,感覺只眨了幾下眼睛三張保證書就遞了上來。藍音音審核通過后完成后續的手續,這槍才算對穿封極敞開了神秘的大門。
穿封極抓著那張紙頭那心里能不氣嗎!他這輩子感覺都沒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心里喝罵的聲音都快驚了天了,只覺得自己真是比冤孽還冤。他就是對那把槍好奇想用一用,犯得著防賊一樣防他。別說是偷,等爺放一發過完干癮,你就是送給爺,爺還嫌它長得丑好嘛!
氣死的他連瞪藍音音的力氣都沒有了,把保證書往須彌袋里一扔帶頭就朝塔樓外面走去。
指揮官也是可憐,這兩尊如今要求靠著的大佛哪一個都得罪不起,只好苦笑著看他倆一前一后,一喪一得意的離開,只希望這個任務能完成吧。想完就又投入繁雜的指揮工作中去,倒也沒心思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
最佳的狙擊點其實是在塔樓房檐頂上,可那上面連片凸起物都沒有,除了平平整整的石板,爬個大點兒的蟲都能被天上的鳥兒發現,叨一口就吃掉了,所以他們只得另尋一處比較隱蔽且同樣占據高度的場地。
正好這塔樓的廊道里倒是有一處極其隱蔽的角落,此處不正面對著城墻外,卻有一處小拐角恰恰就能容納一個人趴著。更妙的是,那地方因為需要和城墻那一塊一塊凸起的遮蔽磚相似,也在兩塊磚中間開了一個小洞,剛好能放高狙的槍口子,活像是天生就為狙擊手設計的似的。
穿封極在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