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最近才失血的癥狀,從她虛弱又無力的狀態,應該被這樣對待很長時間了。
這其中的問題就大了,因為在這靈氣充沛的世界,隨便一味一階靈藥都能讓人類的身體處于最健康的狀態,要不然當一個宗門的制藥師是吃干飯的?!
這個小姑娘又是在制藥殿里做雜務弟子,可她這種狀態居然無人過問,說是這里面沒有貓膩也不可能啊對吧。
她又回憶了一下上回來這里遇見這小姑娘時候的情景,也是暗自怪自己心不夠細,光想著小姑娘是那種特別內向不善于交際的人,出于還留有現代地球帶來的尊重對方的心態,就老想著別讓人家不舒服。
可她也不想想這里是地球嘛,這里是修真界,一個“和平時期”都相當于地球“戰時”的世界,還“社交恐懼癥”,你咋不說這里的修士都患有“躁郁癥”呢,動不動喊打喊殺,那是一回事嘛!
沒想到她的情況卻居然是這樣的,可是為什么她會被吸血?從來沒有聽說過玄清宗里出現過亂七八糟的怪物或者見不得人的事情。雖然多年過去,可玄清宗的底子不會丟,有老祖打下的基礎和師父坐鎮,怎么的都不至于讓宗門往邪惡的路子上狂奔,除非它是最近幾年才開始出現的。
她免不了想起林央當初的情況,就怕這件事的背后也存在這樣的原因。
于是她轉過身去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從身上的靈袍來看,就是實打實制藥殿弟子沒錯,而且身上那種淡淡的藥香也不會讓她判斷錯。如果是一般的修士,哪怕經常出入這制藥殿,也絕不會有這種特征。
他的額頭已經破了一個血洞,正從里面流出很多血來,雖然已經凝固,可和嘴角邊的血跡一呼應就顯得更慘,感覺他今天吸的血又被她給全放了,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報應吧。
不過光這樣看著還是沒辦法知道他的情況同林央的一不一樣,即便一樣,也沒聽說過魔物好嘬血啊。這里是修真界,又不是地球,還真出了個吸血鬼系不成,就感覺這種可能性很小,靈氣“崇拜”與“血液崇拜”是不大可能并存的。
小姑娘終于緩過來了一些,只是長期形成的怕人狀態沒辦法改變,所以對著蹲在面前的花靈媞依舊畏畏縮縮的,可不再是排斥和恐懼,只是一種不安和無措。
花靈媞轉回臉一看小姑娘的樣子就知道可以交流,她沒有強行把人從地上拉起來,而是繼續用很輕的聲音問她名字。
“你叫什么?”
小姑娘沒猶豫,竟然立刻就回答了自己的名字,“阿……阿犀。”
“阿犀,哪個犀?”
“犀皮獸的犀……”
“……哦,是心有靈犀的犀啊,我叫花靈媞,你可以叫我阿花……哦不,你叫我阿媞吧。”
咋感覺這倆名字都不得勁兒呢……
小姑娘知道了花靈媞的名字,這才敢抬眼看了面前蹲的有點兒撇的人一眼,然后點了點頭,接著就又把自己縮了起來。
花靈媞沒急著問這事,而是把一直按在阿犀脖子上的帕子拿開,想看看那傷口的血止住了沒。
可見鬼的是,也不知道那制藥弟子用的是什么手法,這么久了,那小小的口子雖然流的血不多,可始終都在滲血,小帕子的血跡已經有一大片了。
她只好把帕子拿開,換成將那地方的血管給摁住,看看這樣有沒有什么用。
誰知,阿犀反而開口對她說道,“沒用的。”
沒用?那就肯定是方法不對,她沒料到這事這么復雜,早知道就不用石頭砸頭,而是直接砸襠,至少那制藥弟子人能清醒,她還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她身上已經沒有止血用的藥,好在這里就是賣藥的,干脆也不管這小口子了,站起身來沖回殿里買了止血散再回來整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