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對著辛白和獨孤南臨,卻沒在阿犀面前隱藏情緒的張著生氣的鼻孔皺眉思索了一秒鐘,這才佯裝驚訝的繼續對阿犀說話。
“誒,你上回不是還對我說懷疑咱們玄清宗里有靈蚊,叮了你好幾回,才這么幾天你就沒事了?不過這不重要,你知道辛白師兄的厲害的對吧,我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能得他煉制靈丹,一時卻想不起你和我說過的那種驅蟲靈丹叫什么來著,才把你喊過來的。快再把那靈丹給我描述一遍,我再尋思尋思有沒有想改動的地方,可不能讓這機會給白白浪費掉,總要得一爐好丹回去的。”
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和阿犀之間真發生過這種交流似的,連靈蚊都扯出來了,就差沒把姓易的臉代入蚊子頭上,暗示阿犀她今天就要在那尊大佛面前揭發這制藥殿。
可阿犀哪里和她說過什么驅蟲靈丹,雖然她在制藥殿做雜務卻也不可能所有的靈丹靈藥都倒背如流,制藥弟子們也不可能讓雜務弟子學這些東西啊,何況驅蟲的靈物本來就少,所以她一時之間竟然接不上話來,還不敢讓自己的表情露出什么破綻,只好睜著大大的眼睛一直抬頭看著花靈媞,顯得相當無助和迷茫。
花靈媞看著她接不上話卻不著急,等了幾秒才再次開口。
“怎么,才這么幾天你就不記得自己說的話了?你這是被靈蚊給叮傻還是咋的,怎么記性居然這么差了,你說那種靈丹連飛天大蠊也怕的啊,叫什么來著叫什么來著,什么什么丹。”
她“好心”的提醒著阿犀,把那種驅蟲靈丹的屬性都給扯出來了,總算讓阿犀有了一點靈感,明白這家伙就是在瞎扯。什么飛天大蠊,這種靈蟲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還“什么什么丹”,你敢不敢再多編一個字出來,都說了是驅蟲靈丹當然是“什么什么丹”,難不成還能叫“什么什么散”嘛!
可憐阿犀被精神折磨這么久,這會兒還得配合花靈媞的演出,強行調動起大腦來思索“什么什么丹”是“什么什么丹”。
可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阿犀剛才沒想哭,這會兒卻真的想哭了,對于這種驅蟲靈丹的名字她真的一點兒靈感都沒有,就是瞎扯也扯不出一個字來,總不能就管那叫“驅飛天大蠊丹”吧,這也太草率了,一聽就是編的。
“我……我我……我真的忘了……”她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話。
可讓她下巴差點兒砸到地上的是,她的話音剛落,花靈媞就張口“想起”了這靈丹的名字,“哎呀沒事沒事,你忘了是吧,我正好想起來了!那靈丹是不是叫驅飛天大蠊丹?這名字也太拗口了,要不是我還記得飛天大蠊,真就想不起來了。你這還忘了,那可不真就得徹底失去這種神奇的靈丹了,那就太可惜了,這種靈丹可有用的很!”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像在棺材里一般的安靜。
她的話讓這間屋子產生了奇妙的反應。
這……這也行的嘛!
十二歲的阿犀看著眼前長得挺標志一人只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毀滅了,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世界上總有長相挺不錯一人結果被安了個完全相反的腦子。
就問方才的對話那是人類之間可以產生的嘛,這樣一個名字你也敢編!姐姐你莫不是覺得此刻房里的兩位師兄是傻子?難道你不覺得自從你把這靈丹名說出來以后,這間屋子里的氣氛已經達到了另一種次元級別了,活像另外兩位師兄已經當場去世一般,連他們的呼吸聲都跟自己一樣聽不見了呢。因為實在是太過驚訝,驚訝到都已經忘記喘氣這么回事了。
驅飛天大蠊丹!驅飛天大蠊的驅蟲靈丹就叫做驅飛天大蠊丹,花靈媞(那個誰)你真特么是個人才!就這她還敢被這種名字卡了這么長時間,甚至興師動眾的讓人把那叫阿犀的丫頭找來。你就直說你是故意來找人的不就得了,何必繞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