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前和進門后已完全是兩種心態,可她合上門板還沒好好體會體會改變的心情,廊道里一個黑影就躥了上來,同時還有一道劍光轉瞬即至,竟是直直朝著她的頭面劈來的。
嘿呦,這才剛把齷齪事捅出來呢就有人跑來殺人滅口啦?可惜這種偷襲放在幾個月前她避不過,現在么直接就一青蓮,將那劍光無聲無息的接下再一改巧勁,連那把劍也給落掉了。
只可惜偷襲之人反應還挺快,靈劍脫手第一時間就是朝后退走,直離的花靈媞遠遠的這才頓住身型滿臉兇惡瞪人。
嗨,她還以為這來殺人滅口的家伙是誰,沒想到就是那姓易的死變態,怕是送來了阿犀之后又被辛白趕出來一直都沒走,專程貓在廊道里等著她呢。
這會兒花靈媞可不怕他,莫說姓易的不一定打得過她,即便能這房里還坐著獨孤南臨呢。辛白的房門設置的陣法雖然能隔絕外面的聲音,可她要用靈器攻擊自然也會驚動禁制,到時候制藥殿廊道斗毆的罪名也夠這姓易的喝一壺的。
“咦,我當是誰擱這兒夢游,原來是易師兄。怎么,這一大早的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人還待不住,專門還等著我陪你過兩招是不是?呦,那可不成,本宗規矩,同門不得互戕,易師兄怕是平時制藥制傻了,連這都忘了?”
她看了插在自己身邊墻上那柄靈劍,用青蓮在劍身上“鏘鏘”敲了兩聲,優哉游哉的同姓易的說了一嘴話。
姓易的貓這兒當然不是過招來了,他就是埋伏好了決定要給花靈媞掛一道重彩呢。剛才送阿犀進房的時候一眼認出花靈媞,同時也正兒八經察覺到花靈媞區區靈動修為,那他堂堂一個金丹不尋機報那一開瓢的仇好像也說不過去不是。
可他千算萬算,那常年貓在制藥殿的腦子也算不準花靈媞的真實實力根本就不是他能隨意動的。莫說他這金丹也打不過花靈媞的任督,你一制藥師還和正兒八經從戰場熬回來的修士動手,腦子是真被那一石頭給砸傻了唄!
所以他現在一擊不中就只好站著無能狂瞪。可憐的是他還走不了,自己這靈劍還擱人家身邊被繳著呢,總不能不要吧。不拿回來豈不等于留下他對花靈媞偷襲的證據,雖然沒傷了花靈媞,鬧將出去責罵卻也是免不了的。
瞪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對花靈媞張了口,“把劍還我。”
切,花靈媞忍不住就對他這話翻了個白眼,因為覺得這話特別狗血。多新鮮,你讓敵人把武器還你,你咋不干脆說讓我自己打自己,這可能嗎!可這種話有些人就特別愛講。
“你殘廢嘛。”她直接甩了一句。
姓易的被這話懟的,稍微動了動腦子才明白花靈媞這是在拒絕他呢,當下就更氣,竟然握著拳沖了上來,打算和花靈媞肉搏了。
不過也不要看不起姓易的這做派,他好歹是個金丹,將靈氣裹到拳頭上再沖上來的時候,還真有那么一股氣勢。
這種模樣唬一唬制藥殿其他弟子倒是足夠,在花靈媞眼里卻漏洞百出,連青蓮都不屑用,只在他挨近時提腳便將他拳頭踹開,再順勢甩出一掌,一個清脆的大耳刮子便印上了他的臉頰,發出老大一聲“啪”。
切,就你會把靈氣裹在拳頭上,老娘不會了是不!今天也算你運氣好,大師兄還留在辛白的房里問阿犀事情呢,為了不打攪,她還真不能太囂張,直接就擱這兒毆打同門。
所以這一掌之后她蹲到已經倒在地上的姓易的身邊勾起嘴角。
“聽說你一直在打聽我的身份,我勞動金口直接告訴你就是。你記牢了,老娘玄靈門花長老座下親傳弟子花靈媞,若是想報仇隨時來我玄靈門就是,我開著大門伺候。”
說完她還對姓易的眨了下眼,這才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出這制藥殿,尋到小灰,爬到它背上往玄靈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