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的話,那花靈媞可得哮喘過去。有個成語叫做“金屋藏嬌”,這院子是大佬為她改造,怎么的也夠得上這四個字了吧!
幸好話是大佬親口說出來的,他自然且平穩(wěn)帶著些冷的聲音就把話里的歧義全給打消,讓人知道他只是單純的想送出這個地方。
這樣一來,她回絕起來就容易得多了呀。
“不不不,這么好看的地方住是能住一住,但我可不能收,太貴重了,我要收了成什么了,可使不得?!?
她說完擺了擺手,又去看那些每一個都能晃得她心肌梗塞的布置,真就一點欲望都沒有。
九方幽殮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感覺又有點回到冰雕那種狀態(tài),不過他也沒有再說話,而是走到那間靈香木建成的木屋前,隨手一揮解開了一道禁制,自己就走回了修繕一新的石殿,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被財富刺激的極為遲鈍的花靈媞直到人家的影子都不見了,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院子里剩下了自己一個人,迷?;叵胍幌聞偛庞袀€人影的行動軌跡,看了一眼那間屋子,那熟悉的位置讓她一下子想到大佬讓她住的居然就是那里。
不過她還沒遲鈍到平均智商以下,想到走掉的人,沒有去看那間精致到無與倫比的住處,而是抬腳走過羊脂玉桌和不朽木架,跨過一流為池塘注水的小小水流,走向了九級臺階之上的黑色石殿。
黑色石殿的門倒是沒有關,只是那門洞里還是完全的黑色,讓人一看就知道大佬那如同魔物一般的“領域”還張的嚴嚴實實的,就是不讓她進的意思唄。
她有點不解的站在門口,剛才從朱漆大門進來時這領域還沒有呢,是她拒絕了這塊地方以后,大佬回了石殿領域才忽然張開的。
雖然這也有可能是大佬一向以來養(yǎng)成的一個習慣了,可她咋有點第六感到這領域里像是有點兒脾氣呢。
這可是他倆第一次真正相認,就這樣的交情難道不該月下把酒言歡一回,憶憶往昔啥的?怎么反而把客人關在門外,自己躲進房里了呢。所以她就覺摸著里面這人不對。
她看著新的門框,雖然和那會兒很不一樣了,可伺候的感覺卻恢復的很快。對付大佬她有豐富的經(jīng)驗啊,知道這種情況下可不能一走了之,死皮賴臉反而能收到奇效,當即就伸出手曲起兩根手指以敲門的方式敲了敲門框,知道里面的人聽的見。
九方幽殮還真就在里面面無表情看著石殿外的人表現(xiàn),看她敲門框了等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到底還是把領域給放開了,讓花靈媞重新看到了殿中的景象。
進這道殿門對其他人就猶如過一道鬼門關,可對花靈媞來說這就跟進自己家門似的,毫無心理負擔就垮了進來。
可她只掃了一眼就皺了眉頭。
怎么外面搞的那么精致堂皇,石殿里面卻比師父的琉璃殿還不如呢,什么都沒有不說,那原本拴著大佬的鐵鏈居然還躺在地上。怎么,連屋頂都修好了,石殿里面就不興裝修一下嘛!
更讓她討厭的是,此時九方幽殮就站在石殿的最中心,也就是以前他被栓著的那個位置。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體體面面了,那位置卻還是讓花靈媞心下禁不住一抽,快速沖過去,也不管什么大佬不大佬,冒犯不冒犯,小命不小命,授受啥不親的,一把環(huán)住一條胳膊就把人幾乎是撞著的拉出了那范圍。
只是拉出那范圍她還不滿意,非得是拉到一個讓她舒服的位置她才噴著粗氣從圓象中甩出倆蒲團來,自己膽肥了的一屁股先坐了下去,抱著胳膊平復喘氣——別看大佬沒抵抗,可他光一個人那重量居然就很累人。
她有心想張嘴皮子埋汰那人幾句,好險理智尚存,于是只能是在心里瘋狂叫罵。
明知道自己是在這種地方遭到折磨的居然連點心理陰影都落不下的嘛,非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