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觀察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因為發(fā)現(xiàn)大佬那蒼白虛弱的樣子似乎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雖然她出去也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事兒而已,這么點兒時間擱在別人身上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對大佬來說,要能修養(yǎng)好,怎么的都會有些變化,時間絕對是夠的。
然而他還是這樣,那就說明問題大了,很可能他這次傷的極重且是他自己無法自愈的。
她現(xiàn)在早就沒有那種疏離感,一發(fā)現(xiàn)問題當(dāng)下就捏了九方幽殮手腕上的命門,學(xué)著老中醫(yī)掐脈。注意,是掐脈,不是用靈氣進(jìn)入身體。
她以前注意過大佬的脈搏啊,知道他大概多久跳一次,然后受傷或生病的人無論如何脈搏的跳動也會改變的吧,比如加快或者變得虛弱。
可她聽了好一會兒覺得這脈并沒有明顯的改變,體溫也冰冰涼涼的,也沒有絲毫要發(fā)熱的痕跡,可這臉色就是那么不好呢。
九方幽殮躺在那里隨花靈媞折騰,心里卻有點兒心虛。他哪里會不好,這一個多小時他是實實在在休息著,體內(nèi)磅礴且已開始慢慢轉(zhuǎn)化中的靈氣幾次沖刷身體后,那種劇烈的疼痛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
可他卻故意沒讓外表改變,反而凝住了幾處經(jīng)脈,讓臉色發(fā)色顯得更加枯槁蒼白,看上去可憐極了。
這才會有花靈媞此時想不明白的差異感。
切脈切不出就只好問。
她微微低下身子,去看不遠(yuǎn)處躺著的那顆頭,注意到眼皮上長長的眼睫毛在微微的顫抖,就知道大佬沒睡著——想必他也不會睡著。
“大佬,你現(xiàn)在感覺還好嗎?”
她輕輕的問,音量真是控制在朝著她的那只耳朵剛好能接受到的范圍內(nèi)。
九方幽殮立刻就睜開了眼睛,鐵灰色的雙瞳看著花靈媞不說話,卻讓花靈媞看懂了這種眼神。
——你說呢,我都這樣了,你覺得我感覺會好?
花靈媞在心里自動翻譯。
“那……那怎么辦,我出去找沒骨姐姐他們吧,我還有些靈石,讓他們立刻去九方家族內(nèi)部換藥,興許能起點作用!”
她這一翻譯完意思真就急了,尤其大佬自己還承認(rèn)身體不行,這種情況擱以前誰信啊,大佬被折磨的時候他都沒哼過半個字!現(xiàn)下卻承認(rèn)了自己身體不行,她都要以為這家伙是真的要死了呢!
所以她說完就要從床上蹦起來再次沖到門口去,心里還自責(zé)剛才心大,其實根本就不用問,只看大佬真的都躺下了也該想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還需要人家說嘛!
然而手一下就被涼冰冰的另一只手給握了個嚴(yán)實,那手都沒怎么用力,她就再也蹦不起來,甚至連掙脫這只手的力氣都沒有。
她一下子回頭,看到的依舊是那雙眼睛,只不過現(xiàn)在眼中的情緒和剛才就兩樣了,感覺似乎精神了些,沒有剛才那種特別暗淡的樣子。
可這也不行,光一個眼神能說明啥,她就努力掙起那只被拉住的手,一邊掙還一邊叫喚。
“大佬你別拉我呀,咱不逞強啊,你聽我的,偶爾拜托一下斗篷人們沒什么的,況且也不要他們掏錢,早些吃藥早些好,大不了九出十三歸,今天這靈石算我借你的,等你好了加倍還也就是了,不白出!”
她這話說的雖然急,可甭提多理直氣壯了,連利息都給想好了,好像生怕大佬還少了似的。
然而這話一出就覺得抓著手的勁兒更大了,這抓著的要不是她的手,估計現(xiàn)在手腕已經(jīng)折了吧。
“哎哎哎,咋了這是,借錢也不行啊!那我真沒轍了,莫不是大佬就是想要花您追隨者給您攢的錢?那也沒問題,以我的臉皮厚度,我啥話都敢往外說,我這就讓他們把所有的靈石都掏出來,大佬你說買啥級別的靈藥咱就買啥級別的,我一點兒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