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花靈媞,鼻孔里堵著兩條布巾,洗到自己的手感覺都可以剁掉了,因為味兒太沖了!
幽墨卻躲在暗處撅著跟山一樣高的屁股感動到嘩嘩淌淚,心里都開始怨怪命令它這么做的主人。
它只是一頭靈獸啊,搞不懂啥留不留人的和要說它喜歡吃下水之間有什么關系,它就是小時候喜歡吃,那也是喜歡吃心啊肝啊的這些,誰沒事兒吃裝滿粑粑的腸子!那玩意兒一口咽下去,它還能活嘛!
可是不行,主人清晰的命令就是要它說自己愛吃收拾起來最麻煩的部位,并且一定得是女主人親手收拾的。
不過還真別說,自打吃了一回洗干凈的腸子以后,真的口感特別棒,咬在嘴里“嘎吱嘎吱”,這頂不頂飽倒是另說,關鍵有一種神奇的心靈滿足感吶,每天還真就想要嚼上兩口,再聽一聽花便便的叨逼叨,小日子真特別舒服。
所以這事到了后來還真就不能說是它在違心的說謊,漸漸的和它主人的想法倒是一致起來,真希望女主人永遠留在這里給它洗下水。
這樣一來,花靈媞每天那工作量大的呀,兩頭比地球上成年雄駝鹿還大只的,怕是長度都到十米的腸子一寸一寸給揉。
要不是院子里業盤池的出水口那水有一種神奇的清潔效果,她還得到那個大湖邊去呢!這一來一回的又要竄好遠的路。
九方幽殮則坐在石殿前的玉凳上優哉游哉喝著茶,看著遠處的苦命人無動于衷甚至還有點兒舒坦,活像老電影里邊那些地主老財主。
花靈媞那也不是死人啊,一兩天的看一個男人并一個九階靈獸這么喜歡自己的伺候,成就感就杠杠的。
可這種事一做就一直做,好像只要你在這里一日就要這樣一日,咋也沒個頭,前邊總有無數的指令等著自己,是人都要有情緒的吧。
她這會兒情緒就大著呢,手里抓著腸子苦命的揉搓,鼻孔被塞住以至于說話的聲音齉齉的,那嘴就沒停過,根本都不管那個人能不能聽見了。
“吃吃吃,現在咋就知道吃了呢,以前也不這樣啊,有誰一氣吃一整鍋白米飯的!我想提前弄三天的量,能休息個兩天都不成,看著嘴小,分分鐘變成次元袋,也沒見去上個廁所啥的,難道不會便秘嘛!假人都不興這樣的,真的比假人還要奇怪了咧!還老坐著也不說幫個忙,摘個菜也行啊……”
就類似這樣的碎碎念她那是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啊,不這樣她覺得自己遲早都會爆發。
九方幽殮那能聽不到嘛,聽了好幾天了,感覺耳朵都快起繭子。可這一回他卻站了起來走到了味道沖鼻的出水口邊蹲到了花靈媞和一大堆腸子邊。
花靈媞被巨大的陰影嚇了一跳啊,再轉頭一看,又嚇了一跳。
“大佬,你怎么往這兒來了,這兒味道不好,全是糞便,您離遠些,把小的熏死了沒什么,把您熏著了那我還用做這樣的苦力掙扎求生嘛。”
她越說那心里的怨氣就越大,滿嘴“糞便”“糞便”,像是生怕yue不到誰似的,尤其最后那幾個字說的嘴都快撅起來了。
九方幽殮看了這滿地的腸子一眼,其實它們都已經被裹滿面粉來回搓了兩遍,并沒有那么臟和惡心了,味道大的反而是花靈媞的手。
他直接伸出自己的手一點兒都不嫌棄的抓過花靈媞手里正在揉搓第三遍的腸子,一下子就給扔進了水里,然后抓起糊滿濕面的小手站起身,也拉的小手的主人站起身就往石殿里面走去。
幽墨這時候就接到了命令,讓它立刻就把那堆東西給吃了,吃完還得把地方打掃干凈,要保證纖塵不染沒有一點兒味道為止。
可腸子還沒洗干凈啊。
可憐的幽墨在心里嚎了一句,卻依舊只能張開巨口沖著那一攤東西下嘴,順便還扒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