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位連前輩的對吧,他不是自愿坐到后排去了嗎,可負責服侍的雜役族人恰好又沒了,再去招怕是更耽誤事,哥哥能不能拜托你這一回,頂替一下雜役族人的位置,去服侍一晚。”
他立刻就把自己的難處說了,口氣再沒有平時的驕傲,反而特別低三下四,說完輕皺眉頭露出一種可憐的神色,還真別說,配上他還算端正的相貌,真就挺讓人容易產生同情心。
可他求人的經驗太少,話里居然直接就把雜役族人的身份說的敞亮,還用“服侍”倆字,又是對著九方娉婷這樣的小姑娘,怎么聽怎么就有股子拉皮條的感覺呢。
九方娉婷對這話果然是有點兒不適應的,心說啥叫“服侍一晚”,這詞兒能不和“一晚”混搭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今晚她要去對那位神秘人做什么似的。
但她其實也對斗篷人十分好奇,尤其是連前輩,出于女人的第六感不是早就覺得此人非凡嘛,這會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一下,還挺心動。
“可我實力太高了些,不會不合適嘛……”
她說出自己的擔心。
哎呦,娉婷能說出這話意思其實就是答應了啊!九方鴻宇難得對小姑娘的心思猜的這么準確,當即擺手。
“不會,咱們這是事急從權,情況和晉長老也是知曉的,只會覺得咱們委曲求全,哪有不合適。”
九方娉婷轉念一想倒也是,今晚的這個意外滿殿人都親眼目睹,即便不滿也是不滿坐著的人,她一個伺候的能被怨什么,這等機會還真就不容錯過。
想著她就對九方鴻宇點下了這個頭,“那好吧。”
九方鴻宇狂喜,拉著九方娉婷以最快的速度去換裝和換頭型,同時讓親信族人著雜役族人先將第一杯酒水奉上,該怎么的就先怎么的起來。
這邊也就這樣了,議事殿中九方和晉先前交待完九方鴻宇后再咧著一張大嘴看向丑門沒骨,以示自己按照她的要求著人去辦了。
這有些賴皮的樣子看的丑門沒骨還真就不好繼續追究,既然帝君和小花有了著落她也算安了心,看了封自昌一眼,見他也沒別的話要講,就對九方和晉揮了揮手,表示他可以滾蛋。
九方和晉這才如蒙大赦,回到最上首的位置上一壓手,示意殿中安靜,然后就說出了九方娉婷催促九方鴻宇的這句“喝酒談修會開始”的話來。
這些事情花靈媞和九方幽殮當然全不知道,九方幽殮還在兜帽下斜著眼睛看向聽音樂的人,就不知道這“通靈”有什么好聽的,吹出的樂音又不是真的通靈,還能有他有意思?!
他收回視線后就又成了一座石雕,又不喘氣沒心跳了,他在努力控制自己不把那個吹通靈的元嬰捏死。
花靈媞卻想不到自己聽的這種樂器會有“通靈”這樣好聽的名字,原小說里也沒出現過呀。
等到九方和晉宣布酒會開始,那元嬰首席樂手停下了吹奏,轉而由其他樂手演奏一種更加迷離的音樂之后,她才從美妙的世界里回過神來,一回過神就嚇了一跳,還以為身邊的人不見了呢。
然而轉頭一看,大佬好好坐著,就是不喘氣了!
這還了得!大佬平時的心跳就跳的聽讓她擔心的,心臟病患者也沒這種頻率不是,要再不喘氣那不成了活死人了!她看過老多盜墓題材的小說電視劇,對立面的粽子可有心理陰影了,啥白毛黑毛,白兇紅兇的,要是大佬身上也長了毛,那還能看嘛!那不發霉了!
于是她趕緊就湊過去輕喚,“大佬,大佬你還在嗎。”
這話那是人問的嘛,九方幽殮這下不想捏死那樂手了,轉而想捏死花靈媞。
他不做聲,卻到底喘了口氣。
得嘞,這就是大佬給她的回應了,她又秒懂身邊這男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