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認知,他又坐不住了。媽媽耶,仙帝七重甚至是八重啊,這是什么概念!
這是這片大地之上自驅(qū)魔一戰(zhàn)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的高度,是絕對有能力摸到成圣門檻的??!
成圣,這個傳說一般的存在,只要達到,據(jù)說就不算是個完整的人了,而是半個神哪!一抬手翻江倒海,一揮臂是風(fēng)云涌動,是所有修士都夢寐以求的層次。
而他眼前此刻坐著的,就是未來的這樣一位人物!他他他……他剛才非但沒有好好拍人家的馬屁,居然用那種話去試探了呀!他忽然間后悔莫及!
小時候他親娘就老說他看著聰明,其實經(jīng)常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也活了好幾百年了,一直就沒想明白過老娘這句評語,可現(xiàn)在真是感悟的透透的,知兒莫若母啊,他原來真就是這種人嘛!
他狠狠回想了一下,卻又覺得自己那話雖然底下的意思挺可恨,不過表面上聽起來卻還客氣,假如他立刻馬上把姿態(tài)低下來,狠狠的找補一下,還能不能給自己留下一條活路啊……
他的頭腦風(fēng)暴在這樣短短一瞬中,刮的已經(jīng)堪比九級臺風(fēng)了,可花靈媞看著卻覺得這長老咋就更傻了呢!
她剛才看見九方和晉放下酒杯后也不知是怎么了,整個人一下子就沒了一樣,被她在眼前一揮手又活了,還臉紅心跳看著她,眼睛里賊光爍爍,搞得她瞬間就嫌棄這九方和晉了。
講道理,要不是她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改掉了胡思亂想的毛病,這會兒打流氓的大巴掌已經(jīng)揮過去了好嘛。
“和晉長老,和晉長老?你抓子(怎么)嘍?!”
她放棄了再次揮手招魂,直接用嘴喊。
“?。渴裁醋プ??哦……師妹如果酒不夠的話,我讓人再去給你上?!?
九方和晉總算回過了神,回的話卻讓花靈媞驚恐萬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這九方和晉肯定是不對勁了,他說話怎么牛頭不對馬嘴了呀,難道是老年癡呆了?亦或是顱內(nèi)有腦瘤忽然壓迫了腦組織,人的性格都變了?
他不是一直都特別心疼被人多要酒的嘛,這會兒居然主動多給酒了!主動多給也就算了,愿意多給的對象還是從來都被他看不起的她,這要不是腦組織萎縮都解釋不過去。
九方和晉卻在說完這話,將原來端出來的那最清最陳的靈香酒壺并兩只酒杯一齊收了回去,站起身朝著對面的九方幽殮恭恭謹謹施了一禮,才小心的倒退著走出了條案的范圍,才轉(zhuǎn)身回了那上首。
這時候,除了花靈媞,前邊使勁偷聽的三金剛也傻了呀。不過花靈媞是純傻,三金剛卻互相微皺著眉交流了一遍眼神,看向九方和晉的目光就有點發(fā)綠。
——這小子是不是剛才發(fā)現(xiàn)了帝君的身份?
北唐代汲一雙濃眉下的眼睛微微一張,激射出如狼般兇惡的光芒。
——我看應(yīng)該是,否則他不可能前后變化如此之大的吧。
丑門沒骨鳳眼一瞥,表示贊同北唐代汲的想法。
可封自昌卻垂下眼簾,給了一個不一樣的看法。
——我看未必,帝君豈是他如此容易探知深淺的。我想他只是覺察到帝君的實力要比咱們更加厲害罷了。柔則現(xiàn)在他就不是自己回那上首,而是請帝君去坐上首了。
北唐代汲和丑門沒骨雙雙點頭表示同意。
三人的眉眼官司落下帷幕,九方和晉險之又險撿回了一條命。
純傻的花靈媞則還在想呢,但她卻不是想九方和晉為啥前后兩幅面孔了呢,而是在想大佬為什么每次都能一句話不說,一個動作都不做,就能讓事態(tài)莫名其妙改變的,莫非他真是個能控制人思想的活神仙?!
哎呀,她第N次可惜手機不能帶到這里來,不能和大佬合拍張照片。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