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煩啊!”
可她到底是她,那元神和意識的穩固又豈是區區靈酒就能撩起來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被她甩甩頭就甩散了,還了大腦一片空靈。
空靈有空靈的好,也有空靈的不好。腦子里沒東西了,眼睛就看的特別清楚。
只見那只要命的好看的手依舊在往跟前放著酒,這還是一杯新酒,用一只粗陶酒杯盛裝,酒液黑漆麻烏的,里面忽而會浮起一只蟲子的虛影,看著特別奇怪。
“這……這是什么酒?”
她有點大舌頭的問出口,然后還覺得這酒杯在眼前晃。
“是吳松酒。”
一個好聽的聲音鉆進了她的耳朵,雖然好聽音量卻很輕,就像是在她耳邊說的一樣,讓她耳根忍不住就有點兒癢癢。
“安?什么酒?!”
她耳朵一癢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忍不住抬手掏了掏,大聲的又問了一遍。
沒聽錯的話,她剛才聽到這酒叫做“吳松”,可“吳松”又是啥嘛,她只聽說過“武松”!
“吳松,是用靈蟲釀制的,喝吧。”
那聲音果然又響起來了,而且竟然還知道她重新問一遍的意思,給她解釋。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她立刻就把杯子給放下,拍著桌子就怒喊。
“什么情況這是,這哪個混蛋要害老子,靈蟲釀酒,他就不怕別人喝出病嘛!”
她喊的極其大聲,但架不住殿中已是一片大混亂,而且同樣是一群醉鬼在那兒群魔亂舞,所以非但沒有聽到她怒喊了些什么,反而因為這忽然扎進去的響動,唱啊跳啊飛啊念啊的更起勁了,甚至有人跟著一起喊起來,說的更是亂七八糟,局面就跟失控了一樣。
“哈哈哈哈!”
花靈媞似乎也更加開心了,看著滿殿亂竄的人笑的差點兒沒厥過去,虧了便便從她懷里爬出來奔到她身后,將她后仰的身子給架住。
“喝吧。”
那個聲音卻沒被她這種模樣給影響到,依舊是平靜而清冷的提醒她。
蛤?還要喝,這是蟲做的酒啊,怎么喝啊!雖說她吃過熟的蟲,比如知了猴啊炸蝗蟲啊的,可釀酒肯定不可能用熟的啊,應該就是活生生弄成蟲汁再加酒曲,怕不得喝出人命吧。
“嗯~不要,不喝!”
她使勁搖了搖頭,干干脆脆的拒絕了那個聲音,她只是有點兒暈,有沒有傻。
那聲音果然就不說話了,面前的陶酒杯也不見了,像是被她拒絕后真的放棄讓她喝這杯酒了似的。
然而下一秒鐘,她就覺得下巴上多出了一道鐵鉗一樣的力道,捏著她下巴就逼迫她張開了嘴,那杯吳松就順順利利滑進了她的口中,再順著喉管流到了胃里。
“嗚惡——!”
她一下子就被這吳松的口感刺激的yue了出來,因為它是一種涼冰冰又滑滑溜溜的味道,再加上知道它是蟲子釀的,就總讓人感覺在喝生榨蟲汁似的,那能不yue嘛!
幸好一個溫柔的力道撫住了她的背,有一股暖烘烘的感覺透過后背傳進了胃里,居然壓下了翻起來的惡心,直接就把那種嘔吐的感覺給驅散了。
“謝……謝謝。”
花靈媞閉著眼睛胡亂朝四周道了聲謝,用手在身前的桌面上亂摸,摸到另一只杯子再往嘴里倒,想用“水”沖散一下口感。
沒想到這一杯竟然還是吳松,這下可好,口中的滑溜非但沒散去,反而又增加了,好在那溫暖的感覺依舊在,倒是沒再想吐,只是多多少少讓她覺得倒霉,嘴都快裂到耳后根去了。
“還能不能行了,我說我不要喝這種玩意兒!”
她真就直接暴走了,印象差的也就比在地球上被人灌酒那次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