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可太有導向性了,封自昌同北唐代汲自然懂啊,于是跟著坐下,假裝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九方鴻宇一看還能咋的,當然也得跟著坐下,反正他是不會走的。可他心中對斗篷人的景仰之情老實說真的下降了很多。尤其是對丑門沒骨的,以前那種濾鏡直接稀碎。
九方幽殮依舊站著,低下頭看躺在自己腳下的那人,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他沒去管花靈媞斷了的鼻梁,沒看到那殷紅的鮮血,沒看到有點兒惡心的一口紅牙,只是蹲下身再給花靈媞把脈。
小心的控制著自己黑暗的靈氣,一絲絲就足以游走她的全身,最后停留在了上丹田里。
果然。他心里冒出了這么兩個字來,他就說那醒酒藥為什么都給灌下去了,這人會沒什么動靜呢,還真就是這丫頭元神中的那奇怪的東西,應該是出于保護的目的,就像吸收所有酒中的靈氣存起來那樣,醒酒藥的藥效竟然也給存了起來,像是在等丫頭醒過來再自行調用。
可問題是醒酒藥不是靈氣啊,就是作用于她這醉酒的狀態的,人醒了還有啥用。
他就稍微用靈氣去碰了一下元神中那奇怪的一團東西,想看看這東西是否能交流,他好想辦法將醒酒藥給導出來。
別看他這做法挺直接的,實際上他卻想的很周到,不但靈氣只是極其微弱的一絲絲,保證不會傷害花靈媞的元神以及這團奇怪的東西,靈氣中還附著了自己元神的一股說明目的的念頭。
本來他想著這團東西應該具有自我防御功能,肯定會把他的靈氣攔在外面,這樣他的靈氣就是以一種“叫門”的狀態碰觸一下對方。
沒想到這團東西竟然絲毫無屏蔽性,使得他的靈氣就那么鉆了進去,就像一股飄進氣泡的煙一般。
然而他帶著神念的靈氣才進入,那團奇怪的東西便轟然劇烈反應起來,只見其上爆出強烈的金光,化出一個渾身金剛摧殘光著頭瞪著牛眼,有六條胳膊,每條胳膊上還各抓著一種器物的奇怪男子。
那“男子”也不張嘴,威嚴的“聲音”卻能通過他靈氣上的神念傳到他元神之中,只覺得如雷霆轟然,讓人惶惶不可自持。
【大威天龍!何妖作祟!】
隨著這個聲音傳來,那六條胳膊上的六種器物全沖著他轉了過來,還真有點兒要把他當妖照起來的意思。
他還真就被這場面嚇了一跳,只是飽受凌虐的歲月太過長久,所以已輕易不大會被什么場面震住。
嚇完以后他就支棱著自己的神念觀察,想知道這個奇怪的光頭男接下來會對他做什么,他又是這丫頭的什么人,怎么會寄居在丫頭的元神之中呢。
然而這人那么氣壯山河的喊了一聲以后便沒動靜了,只瞪著牛眼死死看著他的神念,氣勢很足,卻有點兒呆滯。
雙方將持了一陣,這金光璀璨的光頭男子居然慢慢淡去,漸漸消失不見了。
……九方幽殮的神念和本人都無語的看著這一幕,這才明白剛才那個只是嚇唬人的虛影罷了,看上去厲害,其實根本沒有攻擊力。
這咋呼的樣子和丫頭還真是像到家,他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接著就看到這團東西里吐出一口液體來,正是那被存著的醒酒藥。
他更是覺得無語,接著這醒酒藥便用靈氣托著代入花靈媞的經脈之中,讓這藥效化散開來,自己則退了出去。
靈氣一退出九方幽殮也就拿開了手,重新回到水柔上坐好,就聽這么點點時間,身邊已經出現了動靜,原本那個醉到睡的和豬崽一樣的家伙嗯嗯啊啊慢慢伸展著四肢就睜開眼睛,并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起來以后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抬手去摸自己的鼻子,可才碰到一點兒皮膚呢就“嗷”一下叫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