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蒼家堡弟子互毆的是個九方族人,此時他是氣的氣喘吁吁,看向對方那模樣咬牙切齒的,絕不是一般情況的斗毆。
眾人本就是分做兩邊區域就坐,即便后來酒喝的多了玩很開,他們也只是扎堆了些而已,所以現在玄清宗弟子和九方族人也站的涇渭分明。
九方通靈的演奏又被迫停下了,花靈媞從他看到了憤懣,這一晚他都中斷演奏幾回了?就是脾氣再好的人也要受不了啊,何況還是辛辛苦苦演出的藝術家。
他收起了手里的樂器通靈,看也不看那邊圍起來的一群人和身后的小樂團,一甩寬大的袍袖,小手一背轉身就走出了議事殿,瀟灑去也。
誰都沒發現他的離開,只有花靈媞和九方幽殮,而且現在這角落的一桌也只有他們三個不感興趣人了,花靈媞和北唐代汲索性一同坐下,花靈媞還拿出了熏肉干并幾種水果,擱在案幾上就吭哧吭哧啃了起來。
大前方這么點點時間已經開始爭吵,那九方族人指控的聲音山響,聽得出應該本來就是個率直的人,從丑門沒骨的角度來看,那人砂鍋大的拳頭已經舉在玄清宗這邊和他動手的人的臉上,伸著一根手指狠狠點著。
“你作弊還有話說?!真沒想到堂堂玄清宗內還有這般小人,爺不揍你揍誰!”
他的指控非常直接了,搞得在場聽到話,但又不了解情況的人立刻去看那蒼家堡的人。
這人也當然也不會任由人瞎指不為自己辯駁啊,當場否認。
“我和你說了幾次,我沒有作弊!何況冤有頭債有主,你有疑慮沖我來便是,為何還要向我們藍師妹動手,你敢說這不是挑釁!”
“所有的局都是她在做,你敢作弊焉知不是她和你們私下串通好的,我為何不能動她!”
九方家這族人聽那人那樣分說,當場就反擊了回去。
其實絕大多數的爭吵本來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有沒有作弊那就查唄,即便查出了結果,人心卻不是那么容易平的,齟齬就此埋下,極少是有一個一團和氣的結局。
九方和晉此時要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局面,他其實也挺糟心,自從坐上這長老的位置,自認是為此時的家族殫精竭慮,那是操碎了心啊,依舊是這里出一個問題,那里出一個問題。
他不久前為了彰顯自己親民的形象也加入了一組族人小團體中,玩一種叫做“抓烏龜”的游戲,可這個小團并不在此刻爭吵的兩人附近,所以他們究竟是怎么搞成這樣的,他也是一頭霧水。
于是他就了解啊,還拖著獨孤南臨一起。
兩邊的頭頭都在場,幾番詢問下來,便把事情搞了個清楚。
事情很簡單,兩邊四個人在玩撲克,九方家那族人連輸了幾把,眼看著許諾的靈器要沒了,正好看到挨揍那人在換牌,這不就是出千嘛,當場嚷嚷起來。
可憐他當時那一局牌四個人里只有他是九方家族的人,其余三人分別就是挨揍的那位,藍音音和蒼凌峻,任他嚷嚷的再大聲,被那挨揍的否定以后也沒人能給他作證,他一氣自然動拳頭。
其實在引起所有人注意之前,他們已經過了兩招,因為九方家族那人有把藍音音算進去的架勢,蒼凌峻當然也下了場,場面才一發不可收拾。
那蒼家堡那個人出千了嘛,其實沒有,藍音音有系統作證,他其實是牌捏的不熟練,不小心掉了一張。
修士因為都是練家子,一般下意識的動作多快多準確啊,牌還沒落地,蒼家堡那人就瀟灑的用兩根手指臨空夾住了不是,好死不死正著就被輸紅了眼的九方族人看到。
老實說那動作可太容易被人誤會了,蒼家堡那人全身那兒都沒動,就連視線都沒轉動,唯獨兩根手指夾著牌伸在桌面下呢,就是花靈媞看到也會覺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