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知道的更多,還總這樣站出來蹦跶,九方和晉又怎能不成全他。
他笑的更開心了,笑容里的東西也更多了,可收回比著的手卻搖了搖頭。
“不不不,蒼小師弟你不愛惜自己,我還是要愛惜族人的。他雖無大礙,到底也是比過一場的人,況且玄清宗宗譽一向頗佳,你雖只是任督,想來修為扎實,我還是不讓簡平涉險了。比試可以,不如這樣,玄清宗和我九方家族各出雙方在場落座之人中實力最弱的一位,來進行比試如何?這場比試的勝敗來決定咱們各自的要求,誰輸了聽誰的,豈不是更有意思?”
九方和晉提了一個非常惡毒的提議,惡毒到連遮掩都不遮掩一下了,就很明晃晃的向在場的所有人展示著他真正的氣性,偏生蒼凌峻無比驚訝之下,還不想拒絕。
用這場比試的結(jié)果決定要求,那這意思可就是說只要玄清宗這一邊的人贏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直接要那皓靈之心,這九方和晉也得同意,就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蒼凌峻也不是蠢蛋,皓靈之心的暴露他其實也是早就知道了。他明白自己一開始將目的隱藏的很好,然而自從事情鬧開后,有心人向不知道當然不可能,因為這世上就不可能有不透風(fēng)的墻。
后來那兩人殿外比試,他見這九方和晉也不把事情說破,便樂意跟著裝糊涂。
現(xiàn)在嗎,他已經(jīng)完全沒心情裝,大喇喇將目的暴露出來又如何,只要九方和晉敢說出方才做下的那個決定,最后他依舊能達成所愿。
目前的問題就是,雙方在座之中,哪兩位是九方和晉口中說的,是實力最弱的人呢?
他斂下雙目用元神稍微感知了一下,結(jié)果對面似乎是一位金丹九重,而玄清宗這邊……應(yīng)該就是阿音了,任督八重。
雖然他倆之間足足差了一個大階,但以他對藍音音的了解,他還是有信心的。阿音的實力雖然不高,但卻會各種技能,無論是制器煉丹制藥布陣,她無一不精。
而且她還有一種神奇的幸運,往往能在關(guān)鍵時刻料事如神。這樣的實力還無法補上那一階,他是不信的。
但是話雖如此,意外也得避免,讓阿音上可以,最后的后顧之憂他卻得替她抹掉。
想到這里,他回了九方和晉的提議。
他也對九方和晉意味深長的一笑,“可以,和晉長老的辦法雖然有失偏頗,然而我宗既為客,自是要給主人面子的,便由彼此實力最弱者比試。不過這規(guī)矩得改改,比試可以,卻不過命。我宗已損一員弟子,不想再無端承受這種損失。”
九方和晉聽后朝某個角落掃了一眼,欣然同意這個要求。
“好,沒想到蒼小師弟還有這等慈悲之心,就是不知獨孤師弟你是否同意啊?”
他為了以絕后患,還問了獨孤南臨一聲。
獨孤南臨今晚那是徹底放了權(quán),淡定的活像他沒來似的。
“可以。”
他回答。
“既如此,便出人吧!”
九方和晉朝滿殿大喊一聲。
九方家族這邊那金丹九重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臉從容來到所有人當中,是個中等個頭的年輕男子,皮膚黝黑,渾身疙瘩肉,就是套著寬大的靈袍也能看出那身材有多硬朗。只是看著像是個武夫,倒不像一般意義上仙風(fēng)道骨的修士了。
玄清宗這邊蒼凌峻就轉(zhuǎn)頭去叫藍音音。
“阿音,這一場比試就拜托你了,雖然贏是最好的,可你也別有什么顧慮,盡力便可。”
可他說完后,藍音音居然皺著眉頭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既沒有回答蒼凌峻,也沒有說話。
蒼凌峻等了一會兒,就挺奇怪啊,也不知道藍音音這是在干啥,莫不是睜著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