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吧,我走了。”
他說完就又想展開那鬼魅的身法消失在原地。
虧了花靈媞早就預想過好多遍要怎么在大佬消失前逮住他,約莫總結出那么一些些他要施展開身法的特征,比如他的腳總是下意識用一下力。
這動作很細小,但難不倒現(xiàn)在距離他這么近的花靈媞的眼力,被她扔了肉干一個飛撲,人就摔在地上可好歹是攥住玄色靈袍的下擺。
“等一下!”她整張臉都埋進枯枝敗葉中了,依舊奮力大喊。
九方幽殮低頭一看,眉頭都被這拼命小丫嚇的一動,不知道她干啥要這樣。
“大佬,你就告訴我一點點你離開的原因吧,我直覺就是你沒遇到好事,可這里是玄清宗,能叫你都這般重視,非要親自去查看的,不是好到極致的好事就是壞到過分的壞事。我見你這神色也不像有好事,所以就是壞事。既然是壞事你不告訴我,我這日子怎么過啊!所以你就和我說吧,哪怕說一點點也成啊。”
她五體投地的趴著,腦袋卻拼命向上抬,盡量使自己能看到九方幽殮那張臉,然后自己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真誠,人很狼狽了,卻很認真。
她都想好了,假如自己這樣都不能套一點兒話出來,她就豁出去抱大腿,實在是自從酒會結束以后,大佬整個人都很奇怪,他絕對有事瞞著自己,且這事一定又和她有關,那她就不能袖手旁觀。
她這模樣還真就讓九方幽殮不能不重視,要是別人飛撲在他腳下,頂多就是一踹的事兒,即便不踹,割了袍服下擺他也能走。可面對花靈媞就不是脫身這么簡單的了,萬一真這么走了,讓地上這攤人心里難受他就自己也會難受。
可這事他又實在不想說,說了也沒用,他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現(xiàn)在還得回禁地從長計議,說那么多還浪費時間。
他就神色微沉,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他神色沉下來,周身的氣勢就會跟著凌厲起來,把個拽著他袍角的花靈媞嚇的,還以為自己終于惹惱了大佬,手就不自覺松開,然后仰著頭等死。
一邊等死她一邊還在心里叫屈。
媽耶這什么情況,宗門里到底怎么了,還能讓大佬成這樣了呢,關鍵是連自己這矜矜業(yè)業(yè)受到過業(yè)主承認的老媽子都不能問,一問還和你翻臉,這下大腿是抱不成了。
難不成是大佬發(fā)現(xiàn)望斷峰正在密謀什么大事,然后他跑去一看,好家伙自家宗主和長老那群人在討論的是“進京勤王”,誅他這個“亂臣賊子”,還九方家族曾經的“郎朗清天”這樣啦?
不能夠吧,真要這樣那師兄在明知道她和大佬交情還不錯的份上怎么會不告訴她,邏輯不通啊!
她松開了手,九方幽殮的氣勢好歹就收了一點兒起來,然而看著仰著的那懵懵的臉依舊什么都沒說,人一閃就不見了,反應比剛才要走的時候可快了不少。
靠!
花靈媞舉拳就砸地,剛才她那表情還真有兩分是演的來著,八分的委屈加演出來的兩分害怕,大佬卻居然沒上當,也說不準他是不是看出她演的成分來了,可咋的也不能夠啥話都不說,真直接走吧!無情的男人!
她從地上一躍而起,什么委屈啊害怕啊之類的情緒全沒有了,錯身讓開撲上來想要安慰她的便便,一把抱住小灰,摸著它還腫著的朵朵就“可啊憐啊”的叫,搞得便便抬起獸掌就打花靈媞的小腿根。
“主人,你這個沒良心的,二胎沒地位嘛!”
花靈媞嚎完才提溜起地上的便便,騎上小灰就引著它往望斷峰方向飛去。
“我沒良心?是大佬沒良心好哇!他這樣拋棄我,我看到你就想起他,你怎么的也得允許我牽連牽連你。”
便便徹底無語,說起來被魔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