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奇怪了,這些靈獸花靈媞認得出來的一些也有六七階,正是處在什么獵物都敢啃幾嘴的階段,為了升到更高的階數,它們會跟瘋了一樣。
照理來說他們這倆大活人這樣一路走著,這些靈獸絕對會發起攻擊啊,而不是這樣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這不對勁,好好的靈獸又不是瞎了,怎么可能連看都不看呢。不看的話它們還有鼻子,氣味會比視覺更早傳入它們的大腦,早就埋伏起來,不會這樣隨處亂逛。
它們……似乎是發現不了自己啊。
花靈媞通過仔細的觀察,察覺到了這事。察覺到以后遭受的打擊就更大了,實力強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因為這明顯是大佬干的好事,除了他不做其他可能想。
這一定是他通過什么手段,直接屏蔽了兩人。
大佬這是想偷偷摸到玄清宗門口,然后給宗主一個驚嚇?
她有些胡思亂想,明知不可能卻在奇怪的感覺下忍不住。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九方幽殮帶著她并沒有去玄清宗的大門,而是躲上了一棵樹。將她按在密密的枝葉中,三根樹杈子交匯成了一個特別舒服的適合窩著的空間,就讓她這么坐著。
花靈媞后知后覺的發現,這棵樹竟和禁地中大佬形容過的“他的樹”是一樣的,只要待在他身邊,身下的那些層層疊疊的葉子根本無法阻擋視線,人眼所及,樹葉就跟那透明的似的,外面的世界一目了然。
那么外面能看到的世界是什么呢,居然是玄清宗護宗大陣外一個方向處的一片空地。
這片空地沒有生長大樹,而是輕輕悠悠長著一地的草本植物,年年歲歲花開不斷,各種顏色間雜期間,還是挺好看的。
可惜修士們多喜歡滂沱大氣之物,這種柔弱的小花小草根本吸引不了半點兒目光,這片空地便也如那等資源貧瘠之處一樣,落不進玄清宗弟子們的法眼。
花靈媞又為什么能把這片空地看的那么清楚,也是因為窩著的樹長得實在太高。她坐著的地方基本就是在這一片樹林所有樹冠的頂上,才能將那片地面看的這般清楚。
這很明顯是大佬故意讓我看清的,莫非那里會發生什么大事?
被窩的她開始忐忑,即便衍天獸王的威脅不存在了,可大佬這種做派讓她覺得玄清宗的危機并沒有解決,他這是帶她來“看好戲”來了。
會是這樣嗎?她又抬頭去看站在身邊的那個高大的家伙,可惜由于是從下往上看的,這個人又長的太高,這種角度看過去,也只能看到那兩個對著她的鼻孔,表情那是一點兒都瞅不著啊。
還是得問。
“大佬,咱又在這兒做什么呀,你不是要去我家喝茶的嘛。”
九方幽殮就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是在說“我什么時候答應去你家喝茶的”。
那你這是要干啥。
花靈媞又覺得自己不好了,覺得獸王的血可能只喝那一口不大夠,今兒就是把衍天獸王的血放干了,也不夠她不停心累的。
“別說話。”
好在兩人的情分似乎還在,大約是見不得她心累吧,九方幽殮還是送上了三個字。然而這三個字還不如不說,先頭讓她別看衍天獸王的眼睛,變故就出現了。現在讓她別說話,該不會又要出事。
天底下最煩的就是烏鴉嘴,心里想的也一樣。
她才剛想完這個念頭,那熟悉的震動感覺就出現了。回頭一看,又是你,胖衍子!
可不正是那頭消失的衍天獸王嘛,它現在也正從石林的方向一路走來,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囂張,大地在它腳下,感覺都要凹進去了。
花靈媞一路看,凌亂到懷疑人生的地步,好好的樹杈子也不窩了,還窩什么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