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在玄清宗這大殿高臺之下,隨著時間流逝,絕大多數玄清宗弟子應該已經到達,可在他鐳射掃描眼一般的尋找下,卻愣是沒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這就很奇怪了。
他觀察力一向還行,沒道理挨個尋人,還發現不了的啊,莫非那女人她現在不在宗門當中,又出門撈錢去了?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她是個窮鬼,窮到為了幾塊靈石,啥事兒都肯干的地步,這方面他見識的那可不是一次兩次。她宗門若是此時放出點兒高等級任務,那傻貨保準擼起袖子便沖出門去,即便不能完整的完成任務,撈個仨瓜倆棗的,想必她也是很開心的。
他就有點兒失望,自己好不容易千山萬水的翻來,連個面兒都見不到,就覺得虧得荒,已經在考慮發布尋人任務了,把賞金定高點兒,說不定這女人自己聽說了這任務,會自動出現在他面前,拿錢見面兩不耽誤,還剩了麻煩別人了呢。
他想著,就有點兒勾嘴角,把個正好轉頭看自家優秀接班人的穿封白云看的后背一陣發涼,總覺得獨生子神情詭異,笑的那是比鬼上身還瘆人。
而此時,躲在角落里沒被穿封極發現的花靈媞,卻被自家師兄給逮個正著,他甚至都沒刻意找,聽著鐘聲到達大廣場后,也是想著摸到角落看情況,一抬頭便已看到頭上坐著個一臉便秘眼色便便的林央,那還能猜不到花靈媞也在這里嘛。
“靈兒,央央。”
他十分親切的率先和自家倆小輩打招呼,哪怕是不熟悉他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意外的自家人扎堆到一塊兒讓他特別開心。
林央卻哭了。什么嗎,都是花兒這家伙做的壞榜樣,師兄都在大庭廣眾之下也管他叫“央央”了,這小名真的太沒氣勢,和他氣質也極不相符吧!這往后要是和外宗之人懟戰,敵人正被他揍得吱哇亂叫之時,自家師兄師姐開口大叫一聲“央央”,那被他暴揍的敵人聽了,還不得笑抽過去?簡直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還混不混了。
可他沒有反駁,因為知道反駁了也沒用,家庭地位他就只比杰四高一丟丟,連小灰都不如,還敢反抗?信不信說一句,花兒當場改叫他更過分的“央央子”,然后師兄直接學,那他可真不活了。
所以他只乖巧點頭,直接應和,“師兄你來啦。”
“嗯。”
“哎,師兄,你也過來躲躲吧,免得被上面發現,又把咱倆叫上去,咱何德何能呀,這一天天兒的。”
花靈媞則沖馳末煌招了招手,似是讓他學著一同躲起來,干脆做那埋頭的鴕鳥。
馳末煌怎么肯,白了花靈媞一眼,抱著靈器站到林央身邊,站的那是仰首挺胸,好像生怕高臺上的人看不見他一樣。
花靈媞頓時情緒垮塌,有自家師兄這么戳著,她還躲什么,誰見了這倆男人站一塊兒,猜都猜得到她肯定在附近,那她貓著還有意義嘛!
果然,馳末煌站好的一瞬間,就被眼尖的謝惑天瞄了個正著。但是他沒叫人,因為他正忙著陪同穿封白云,向他介紹著玄清宗弟子的近況,就算想說一說玄靈門,也不是立刻馬上啊。
可是好死不死的,這會兒的穿封極沒找見人心里就特別不耐煩,他這人骨子里本也就沒什么禮數,又是在辟心谷中隨心慣了的,一時心情煩躁居然就打算了謝惑天的介紹,直接開口詢問。
“謝宗主,上回我來玄清宗做客,認識了一個叫做花靈媞的女弟子,請問她如今是否在門中?若是在她今日來這望斷峰了嘛,若是不在,還請告知她住所何處,改日我要親自登門拜訪。”
鬼都聽得出他這話說的有多隨便,前頭都不說了,光后面那句話,謝惑天聽了那心里都忍不住嘀咕,既然人不在,你咋上門拜訪,沒人你拜訪鬼啊。
可穿封極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