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媞是不知道在她來之前,這里發生過什么。但看到九方移這模樣,眉頭不由緊了起來,趕緊用腳一勾趴在地上裝死中的便便一下。
便便便立刻化作一只拱地獸,飛速朝琉璃殿那邊無聲無息的游了過去,躲在暗中就近保護馳末煌。
謝惑天也趕忙朝前挪了一小步,堪堪有點攔在馳末煌身前的意思,口里卻唯唯諾諾,對著馳末煌說話。
“閉關是要緊,可今日我等確有要事,你去通報一聲,老祖定會心疼宗內弟子。也不好叫貴客多等。”
他說完,九方移也接話,“你家這位老祖閉關也有幾百年了,可有甚大用?停個一時片刻還能害了性命不成。莫不是刻意針對我等?”
他說完還刮了琉璃殿的門板一眼,好似殿內之人能看到他這神情一樣。
穿封白云骨子里也是個桀驁的,否則也生不出穿封極來。他聽了九方移這樣的話,臉上雖沒什么表情,眼神卻陰惻惻的,不過并沒有搭九方移的腔。
至于那位剛剛趕來的岳崛岳大宗主則一直不遠不近的站在那里,面無表情。他臉色似乎向來都是冷冷的,偏生冷硬的臉上一張桃花嘴,勾著那嘴角,就讓人覺得一直在微笑。上下兩張臉反差有點大,看了總叫人覺得不大舒服。
馳末煌很生氣,他本就不善和人爭執,現下又不能和人動手,攥緊的拳頭上青筋都冒出來了。
花靈媞趕緊從貓身的墻角走出去,行動干脆到她身后的穿封極想攔她都沒來得及,只能懊惱得咬著牙將自己躲的更好些,免得被自家老爹發現。
花靈媞在走過去的時候,神情十分的自然,但心里卻隱隱憂心。
她家師父閉死關的時候元神從來不外放,可也不至于有人鬧到大門前還這么心大,其中必有緣故。她有點怕,想來這也是她家師兄今天態度這么強硬,非要攔在門前的原因。
“諸位貴客,不知各位如此著急想見我家師父,是有什么要事?見過宗主。”
她走到自家師兄的身邊,給臺階下的人行了個禮,臉帶疑惑的招呼了一聲。
“花師妹,哎呀花師妹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快和馳師弟……你師兄說一說,讓他替我們給姚姜老祖傳句話,讓貴客們進去見一見老祖啊?!?
她話音才落下,旁邊的大怨種宗主便仿佛看到了個救星一樣,尋她幫腔。
她被“花師妹”這個稱呼嚇了一下,看向謝惑天的眼神免不了帶點兒異樣,心說宗主你挺會來事兒。
不止是她,其他三個客人好像也覺得奇怪,畢竟他們要感應花靈媞的修為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九方移甚至還帶點鄙視。
“咳……”
花靈媞用輕咳表達不適。
“宗主,你也莫要為難晚輩們吧,這師父閉關還有徒兒隨意打擾的道理?莫非這些貴客在閉關修煉之時,也是讓底下晚輩隨進隨出的?”
她擺事實講道理,說是對自家宗主說的話,但很明顯,沖的是另外三人。
謝惑天心頭無奈,心說正是因為得有里頭這位當靠山,咱才能有這般拒絕的底氣不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可他還沒開口,九方移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
“那是一般情況,此刻事態緊急,若真出了事,你和你師兄或是你們宗門,能負得起責任嗎!”
他說這話的音量還挺大,可語氣卻陰惻惻的,長得分明還算正派的臉上明晃晃帶著對花靈媞的不屑,看起來竟是比那邊那位長天宗宗主都陰鷙。
花靈媞都樂了,她可不慣現在的九方移,“我師父若出了事,這責任九方家族莫非負得起?”
她用同樣的邏輯反問。
九方移就噎了一下,還真就不知道怎么回了。蓋因這話要是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