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不打算再種這些靈菜來著,因為即便賣掉也真的換不了多少銀錢,連塊下品靈石都不夠賣到的,一株普通的靈藥一片葉子都不夠買,真還不如和師兄一樣自己下山去采。
但師兄說她可以自己吃,她就改了主意。確實,不賣自己吃也行??!
吃貨國混得這么多年,美食那幾乎是扎進骨頭里了,這里的人可不追求口腹之欲,她雖然沒學(xué)個廚師專業(yè),但簡單的吃貨國家常菜還是可以上手。靈菜靈果的口感還好,以后自家的飯菜她就包了,保管師父和師兄吃完能恢復(fù)吃東西的好習(xí)慣。
想著真就撿回鋤頭重新鋤起來,搞了一會兒就聽見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從琉璃峰那里傳過來,讓她心里暖暖的。
忙活了兩天,到了第二天下午,四壟整整齊齊的菜地便拾掇好,也散了種子,師兄也該快回來了。
她看修真界的太陽快要落到山下去,趕緊掐了凈塵訣把身上的土啊灰啊除去,想了想還是去換了身干凈衣物,才打開籬笆門朝懸索橋走去。
她如今只有筑基二重,能御器飛行至少也得下一層靈動期,那么走過這重重懸索橋可需要費好些時間。
她要去找?guī)煾浮?
上輩子,正是在這一天,她也是翻了地種了菜,又一次開開心心去找?guī)煾胳乓约旱某晒?,調(diào)皮之下悄悄的摸到琉璃峰,想給師父一個這么快就又見到親親徒弟的驚喜。
師父從來不對她設(shè)防,沒想到就讓她聽到了那樣震撼的密事!
不過這一次她可不是去偷聽,而是去“投誠”。她要改變上一世自己犯下的蠢事,也想改變他倆對這事的想法。
她輕輕的走著,走的有點慢,盡量不引起懸索橋叮叮當(dāng)當(dāng)鐵索相碰的聲音。幾乎和上輩子偷摸過去差不了多少。
沒辦法,要想“投誠”前提條件必須有個由頭,聽到師兄和師父說這話就是唯一的由頭。
可這種話師兄自然不可能當(dāng)著她的面兒說,所以她要想聽到也必定是偷偷摸摸的偷聽。
太陽都落到地平線下好久了,她才攀上這百多座山峰中最高的一座——琉璃峰。
和上輩子一樣,這一次的悄悄的進村進行的相當(dāng)順利,師父和師兄根本沒有察覺她已經(jīng)微微貓著腰走到琉璃宮后殿石柱后面了。
清白的月光照落下來,將宛如大陽臺一樣的后殿照的清晰可辨。
只見師父盤坐在殿中蒲團之上,臉色蒼蒼白白的,月光落在她的皮膚上竟然閃著星星點點的光,美的都不像是真人。
而師兄半跪在她身邊,手里舉著一枚發(fā)光的丹藥,臉上的神色從未有過的憤怒,正在十分生氣的指責(zé)師父。
“你為何不服這藥?!”
她視線落在那丹藥上,不等師父說話就知道師父為什么不吃這藥。因為這根本不是什么丹藥,而是師兄半數(shù)修為凝結(jié)出的內(nèi)丹。師父吞食之后體內(nèi)的傷勢自然可以治愈一些,但讓她犧牲師兄的修為,師父怎么可能愿意。
“你不必如此,我不會服藥。”果然,師父說的就是這話。
她偷偷的又往柱子外挪了挪,露出更多自己的小臉來,好更看清些師父絕美的樣子。盡管這個動作很容易暴露她的身型,但她就是忍不住。
昨天對師兄有多想念,那她想念師父更是只多不少,聽到師父空靈的聲音再次響在耳邊,天知道她的內(nèi)心此時有多激動。
師父的話說的又冷又硬,語氣也冰涼涼的,但她卻是笑著的,很溫柔的輕笑。
師父沒有看師兄,但她知道師父的這笑是給師兄的。
師兄聽聞這樣的話,瞬間呆愣一下,隨即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你已知道此藥的來歷?”
師父輕輕點頭,“你一身修為皆是我教導(dǎo),是何情況我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