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長又怎么了?難不成兩個人在一起還必須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不成?”花靈媞表現出特別夸張驚訝的面部表情展示給花姚姜看,“今天這事如果換成是師兄比師父你年長,師父是不是就覺得理所應當?”
她也同樣看了此刻臉上已然放松,還隱隱有點笑意的師兄一眼,繼續說道:“所以究竟是誰規定的你不能比師兄年長的呢?”
“再說了。”她又繼續說道:“師父你是我的長輩,卻不是師兄的長輩。”
她吸了吸鼻子,剛才哭得實在太兇了,到現在鼻水還嘩嘩往外冒的感覺,不得不很沒有形象的狠狠吸一下。
“如果師父沒有也喜歡師兄,那你可以將自己定位為他的長輩,但我明明看得出師父也很心悅師兄,你們是兩情相悅,這份感情既然已經存在,它就應該高于輩分。所以這個問題自然也不存在。”
是……是這樣的嘛?花姚姜看著面前一臉“聽我的聽我的”的小徒弟,瞬間就有點茫然。
馳末煌呢那可顯得開心多了,嘴角的弧度已經都快翹上天,要不是還顧著眼前的氣氛,大約都要笑出聲來,看著花靈媞的神色帶著滿滿的“咱家閨女沒白養活”的小驕傲,一副受用的樣子。
“不,不。”好一會兒,花姚姜才別過味兒來,“此事怎是我們想如何便如何,這天地之間自有規矩,肆意妄為最后受苦的還是媞兒你,以后不得再提此事!”
一句話又把馳末煌的嘴角給打了下去。
他和花姚姜的立場一樣,所以腦回路一轉便明白花姚姜的意思。
他倆在一起是始作俑者,不倫之論無論世人怎樣攻擊都受得,可自家的小靈兒呢,她還這么小,還要在這世間活下去。她還要增進修為就必須要有各種資源,她也需要成家要立業,名聲若壞了那就一切都沒有了。
花靈媞看了自家師父師兄一眼,在地球掃蕩三十多年的經驗一撥也明白師父話里的意思。
“我又沒說要師父和師兄公開。”她一副“師父你在想什么啊”的表情,“我說了,師父和師兄的感情是你倆的事,那要怎么辦自然也是師父和師兄的事啦,為什么非要傳揚出去?”
她又走到馳末煌身邊,“師兄你一定要和師父現在立刻馬上成親的嘛?”
馳末煌看著神采飛揚的閨女師妹迅速搖了搖頭。
“就是嘛,那師父和師兄就和以前一樣相處便是,我的意思是師父和師兄千萬別因為你們之間的感情而抱有莫須有的羞恥感。師兄頂天地里,師父坦坦蕩蕩,師兄男未婚,師父女未嫁,師兄專情于師父,師父鐘情于師兄,為何要覺得對不起誰?禮法自是要守,但該守的是不讓別人不舒服的好禮法,而不是折磨自己的糊涂賬。師父和師兄相敬如賓清清白白,打攪誰了?”
你啊……
你啊……
花姚姜和馳末煌心里同時回答花靈媞的靈魂拷問。
“……并沒有!”花靈媞此刻就跟兩人肚子里的蛔蟲一樣解讀出這道訊息,“我說了,我可沒如今那些老學究一樣的固執念頭,在我心里師父和師兄的幸福和開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一點都不覺得師父和師兄是什么倫不倫的戀。不但不會不開心,現在心里還因為解開一道結特別輕松。”
“解開什么結?”花姚姜疑惑。
“解開師兄能否成為師公的結!”
“……胡說。”
這當然是胡說,花靈媞心里嘀咕,解開的是今生師父和師兄幸福生活的結呀。
“反正師父和師兄什么都不用改變,因為我支持你們,其他人的意見不重要,咱們好好的活下去才最重要。”她做出最后總結。
“好好好,師父明白了就是。”花姚姜對自己的事總是顧慮,但對小徒兒就是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