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媞愁眉苦臉的小模樣讓馳末煌心里都忍不住笑開了花,只覺得自家閨女太好玩了,直到是女峰心情才平靜下來。
“去收拾吧,我在此等你,再送你去望斷峰。”他說完背著手站在涯邊看月亮。
花靈媞便沖進小木屋,點起桌上的蠟燭,舉著照明就行動利索的將木衣柜子里的幾套衣服都給收進圓象。床頭小木箱里有一小袋銅錢,是前些年師兄給的零花錢她給攢起來的,也放進了圓象。
四處看了看,再把墻角摞起來還沒用上的灶臺旁一疊粗瓷碗盤也收了起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帶這玩意兒干啥,要是沒有圓象自然是不去考慮這種累贅,但有了足足一間房間那么大的空間,那就能帶啥就帶啥不是。
最后她打開了自己的“首飾盒”,拿出里面唯一一根“發(fā)簪子”。
這根“發(fā)簪”據(jù)師父說撿到她時便放在襁褓里,應(yīng)該是能證明她身世的唯一物品。
“發(fā)簪”的材質(zhì)極其特殊,饒是花姚姜都看不出來歷。“簪”身之上刻畫著一塊云霧繚繞的石碑,石碑后面還有一口水洼。這圖案并不是刻上去的,而像是從這“簪”身上長出來似的,相當(dāng)奇怪。
以前的花靈媞還不知道這根“發(fā)簪”是個啥,那么現(xiàn)在的她一眼就辨認出來。這哪里是什么“發(fā)簪”,分明就是一支塑料做的圓珠筆!被沒有見識過現(xiàn)代物品的她誤以為是根發(fā)簪,上輩子有段時間天天插在雞窩頭上到處顯擺。
“哦漏……”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終于還是沒逃過濃濃的尷尬,只覺得要是失憶就好了。她尷尬的倒不是把圓珠筆插在頭上,而是尷尬那頂雞窩頭——她為了吸引蒼凌峻的注意,自己梳的發(fā)髻,效果一言難盡……再配一根塑料圓珠筆……
這根圓珠筆就是她在這本小說里為女主“準備”的金手指,滴血認主以后內(nèi)里的小水洼便能提供仙氣,石碑通過主人的操作就能“變”出靈丹,直接開掛,從此修為資源不用愁,妥妥走上人生巔峰。
當(dāng)然,這是上輩子的事,現(xiàn)在她立刻馬上就對其認主,一點都不再給自己犯傻的機會。
說是這樣說,可要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弄點血又是另一回事。掏出青蓮,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抱歉她還不想得破傷風(fēng)。
幸好屋子里還有一把充做菜刀的斷刃匕首,狠狠扎了自己一下,這才把圓珠筆的主給認了。
血滴消失在畫面上的石碑里,圓珠筆便碎成塑料片掉落到地上。然后時間加速了一般,塑料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解消失。而石碑和小水洼則永遠的與她的元神融在一起。
現(xiàn)在還不是觀察石碑和小水洼的時候,最后把油燈以及手里的蠟燭全都揣上了,她才出了小木屋回到馳末煌身邊。
“師兄,我準備好了。”
馳末煌剛才就聽她在房里乒鈴乓啷一陣收拾,中間還聞到些血腥味,以為她行事匆忙不小心傷到了,就轉(zhuǎn)回身說道,“以后慢慢做事就行,毛毛躁躁再傷著自己你師父又要擔(dān)心。”
說完也不等花靈媞說話,從自己的須彌袋里拿出一個小布包,“這些你拿去,好歹也能防身。”
花靈媞不用打開,光看布包和馳末煌身上衣料差不多的顏色和質(zhì)地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一把將馳末煌的手推回。
“這些銀票我不能要,師兄你收回去。”
馳末煌沒有動,“我身上只有這些能幫你,凡人的錢財雖然沒有靈石用處大,好歹也能防個身,若是用不到,回來再還我便是。”
花靈媞收下,她現(xiàn)在不稀得推來推去,師兄愛子情深,她矯情起來顯得見外。“行,估計真的可以用上。”
馳末煌勾起一邊嘴角,見她收好東西,又把那把鋤頭也放進了圓象,再一次提溜花靈媞的后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