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進過石殿,必然看見了他……
武棟斜眼看花靈媞,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似的。
這眼神立馬就引起花靈媞的注意,實在是他表現太過明顯,連她都能輕易察覺。
“這一天你過的還好?”武棟仿佛很關心她似的問出第一句。
花靈媞聞言差點沒把鼻子氣歪。對不起這位小兔崽子,你大概是不是這一天睡太多,腦子漿糊有點兒失憶?
你是忘了昨天晚上你怎么對待這樣一位“淑女”的嘛?你面對剛剛來到這樣一個陌生地方,兩眼一抹黑的人不給備點啥也就算了,至少也該把工作內容交代清楚。
可你都說了啥?攏共就說石殿里的標簡是你的任務,小破屋子讓你休息,然后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你說這一天這樣一個人會過的怎樣?!要不是你九方家族強勢,我昨晚就收拾包袱走人了好嘛。
她氣得連假笑都更加燦爛了,“我當然過的好鴨,我過得簡直比在宗門里還舒服。”她非常“開心”的回答道。
武棟清清冷冷仿佛又還帶著些神秘的氣勢在聽到花靈媞回答以后一凝,莫名就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雖然笑著,臉色卻不太好。奇怪,這分明是兩種相反的感覺,為什么他會同時感受到呢?
不過他并沒有對花靈媞的奇怪多想,而是微微瞇起眼睛,朝花靈媞傾了些身子,將自己通身的氣勢壓得更冷了些,又問。
“那你可有去看過你來這里的任務是何?”
何,何你個頭何,我當然進去看過,你不給我說不就是想讓我自己去看,然后巴望著我最好嚇死或者害怕什么的嘛,直說出來就是,還整這一套,姐比你多出來這么幾十年是白混的嘛,還能讓你小算盤得逞?!
“啊,我進去了呀。”她精分的配合武棟那神奇的冷,流露出一絲慌亂說。
“你看到了什么?”
武棟的身體壓得更近,男性一般本來就比女性身高大概率高些,武棟也不例外。
這一壓近,他高大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全部覆蓋在花靈媞身上,就像一抹黑暗要把她整個包住似的。
再配上他問的這句話時,刻意清幽深遠的語氣,顯得特別詭異。
花靈媞偷偷瞧了這人一眼,突然get到此人要深更半夜跑來的目的。
“一個人。”她忽然冷靜下來說道。
“一個什么人?”武棟深陷于自己制造的氣氛和情景里,沒有發現花靈媞回答時,語氣已經變得正常。
“一個男人。”花靈媞回。
這回答可超出武棟想象,再仔細一看,發覺跟前這個小姑娘神色竟然已經恢復冷靜,一點剛才心慌的影子都沒有了,心里頓時起了疑惑。
“……”什么情況?她咋沒反應了呢?她既然看到那個人、那樣的場景不是應該驚慌或者吃驚或者疑惑,然后情緒激動的詢問我家族讓她來做這樣的任務目的是什么的嘛?
花靈媞面無表情中。哼,讓你裝讓你裝,我不變應萬變。你不就是打量我一個“年輕”小姑娘沒見過什么世面,所以大晚上的跑來,利用夜色烘托你制造的氣氛,想讓我對此次任務產生特定情緒,進而受你控制聽你指揮啥的,好做一個手下小乖乖嘛。
如果一開始你好好接應我,拿出迎接新同事新下屬的誠懇和友善,我和你好好合作就好好合作。可你想用未知來恫嚇這就過分了!姐要真沒在職場混過,被這里的氣氛一烘托,被石殿里的大佬一驚下,說不定還真就著了你的道。可現在,不行不能夠,姐可是很難伺候很記仇的。
武棟在思索,花靈媞在裝死。
神奇的對峙好一會兒——其實也就五六秒鐘——以后,武棟終于想出花靈媞沒反應的原因。
一定是因為這個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