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當時就特別疑惑,既然如此那大佬的眼睛和舌頭又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時候通過如此殘忍的手段致殘的呢,又為什么要剜去大佬的眼睛,割掉大佬的舌頭。
武棟還真是沒想到花靈媞要問的會是這個,他想著花靈媞要問的頂多也就是這里被打掃干凈了家族會不會因此怪罪之類,畢竟自己來的時候對她改變了禁地的環境十分生氣。
他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給予解答,反正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特別的秘密。聽說以前來做事的外族弟子也有人問過,那會兒負責這里的還不是他呢,當時也給過解答。知道了又如何,在這片大地之上,難不成還有人敢和整個九方家族作對不成。
于是他知無不言,“那魔物的眼睛是我族仙帝老祖親自出手剜去的。你年紀小,只怕對魔物的了解并不全面,這魔物都有一雙善于蠱惑人心的眼睛,最是危險,只消一眼便能看出某人資質為何實力幾重,如不剜了去怎能將他牢牢鎖住于此這么多年。”
果然……花靈媞心里浮現出這兩個字。
“那舌呢?”她追問。
“一樣,只不是我族老祖出的手罷了,沒了舌他也便說不出話來,與他的實力自然又是大損。你一定要知道,這樣一個大魔想要被關住,勢必需要動用非常手段,它們無法輕易被殺死,便只能慢慢耗去魔氣,剜眼割舌已是最輕手段,沒有斬下四肢都是念在他留著家族的直系血脈,格外開恩。”
好吧……
花靈媞忍不住低下了頭。雖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證實了心里的推測,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是那么不舒服呢。對方是個魔的,不是嘛,她應該對這個答案不意外的。
魔是什么,從小師父的教育就告訴她,魔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多少辛苦修煉的修士和脆弱的凡人被它們害死和殺死。那些修士也是宗門或家族悉心教養費心培育的;那些凡人也是有父有母有家有自己的人生。
此地此時,一個大魔只是挖掉眼珠子割掉一條舌頭罷了,與他來說這和凡人斷一截小手指有什么區別?根本損害不到性命,要她散發什么多余的同情心。
興許是自己在文明安逸的吃貨國待久了,所以心態也變得太過柔軟了?
哈,真是飯吃的太飽沒事干了,呵呵。
她強行壓下心里那股極端不舒服的異樣感,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去犯圣母病。直調整了好一段時間才抬頭繼續和武棟說話。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哪個前任師兄或師姐如此厲害,竟然能做到這樣的事,還怕自己實力低微,為上家族添麻煩。既上家族考慮如此周詳,我這心里才安心許多。”
武棟沒有發現她剛才異樣的情緒,直當她一個小姑娘是聽了自家老祖這番手段有點不適應,畢竟筑基二重小菜鳥也不可能被宗門放出去面對過外面的危險,只怕連只雞都沒殺過,哪里聽得了這些。
“我族既讓你們來做這無償的任務自也是小心的,你安心便是。”武棟官腔著安慰她。
花靈媞點頭表示自己當然會安心,不安心也得住下去不是。
“上回還多虧了武棟師兄為我買回那些物資,真的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師兄的須彌袋在此,我稍清潔了一下,歸還師兄。只是錢數武棟師兄你不要,想是用不到凡人的銅錢,只可惜我囊中羞澀,待宗門送來補給,再將靈石還上,煩武棟師兄再等幾日。”
她話鋒一轉話題又回到這事上面,手從腰帶上拽出那只舊舊的須彌袋,雙手遞了上去,卻讓對面的武棟嚇得忍不住一個哆嗦。
武棟把須彌袋拿回來,卻沒接花靈媞這話,而是又板起臉來道,“你方才說不久前去查看過石殿當中的標簡,那這些日子呢,可有再去看過?不要怪我沒提醒過你,標簡的顏色是很重要的,若是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