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主意了,做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還是把藥給人擦上,其實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藥,治不了根也只能緩解一下痛苦罷了,最后再照顧大佬一次吧。以后,以后一定和大佬保持距離,安安分分直到九方家族認為任務達成,放她回去。
她打開罐子,細細的將一整罐帶著濃郁藥香的藥涂抹到九方幽殮身上,手指劃過破碎的肌膚,感覺的出每次碰到那些翻轉的地方,血肉在輕輕顫抖。這是一種本能反應,并不受大腦的控制。
她盡量擦的輕一些,一罐用完,該上的地方都上了,像是眼睛嘴巴這種極其嚴重的,就是整罐糊上都沒用,省了。
最輕的傷口在藥膏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一下又恢復了好些顏值。
她靜靜站在那里看著,把這個自己見過的最漂亮的“花瓶”記在心里,然后才輕輕轉身走出了石殿。
九方幽殮一直都沒有再面對花靈媞,這次又是這樣,等到那個腳步聲離開,才轉動臉頰,面對著大門洞洞,久久都沒有再挪開。
花靈媞站在院子里,土灶的火還熊熊燃燒著,水盆、香胰子、擦佬布以及佬臉巾都在一旁被她歸置的整整齊齊。
墻角邊的靈菜已經相繼抽芽,豬圈的籬笆都圍了一小半。
整個院子干凈也帶著些凌亂,甚至比她的是女峰小木屋還要有生活的樣子,是她這么多天精心刻意布置起來的。
可現在站在這里,明明哪哪兒都滿意,卻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強逼自己收拾好水盆以及一干物什,坐到小凳凳上撿起一根樹枝捅土灶,有一下沒一下的發著呆。也不喝茶也不做飯了,小茶幾還在石殿里面沒拿出來,也懶得拿出來了。
太陽漸漸落山,沒點燈,院子里都是土灶中搖曳的火焰,映照的周圍影子婆婆娑娑,讓所有東西都看不真切。
她捅了兩下又抬眼去看石殿的大門,還是黑黢黢的,VIP身份沒給登錄回來。呵,無所謂,但怎么就覺得有點孤寂的滋味呢。
本來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另一個人影的,現在明知道還有個喘氣的,卻實實在在自己一個人。
無聊啊,前幾天睡得太多,現在睡不著了,也不想去打坐冥想。這會兒要有個人來陪她聊聊多好啊,即便是武棟那廝呢。
“哐當!”
這個神奇的世界,有一種魔力叫做想啥來啥,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陣劇烈的推門聲傳來,唬得花靈媞嚇了一大跳。轉頭看去,可不就是那廝!
“哎呦,武棟師兄,今兒怎么想起來我這兒看看了?”
花靈媞瞧清楚來人,開心的從凳凳上一躍而起,一個箭步就跨到人武棟身邊,打了一個十分熱情的招呼。
武棟也被她這股勁頭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往后退了好幾步。這還虧得他腦筋清楚知道自己來了什么地方,要不然都要以為自己這是進了啥煙花柳巷的,迎面來了一位小鴇子呢。
什么情況這是?這丫頭怎么忽然對自己這樣熱情起來?瞧這臉笑的,明明特別故意,在搖曳的火光一照下,簡直慘不忍睹!寧能先別笑嘛,大晚上的真的很滲人。
“怎么,你這是怪我來少了?”他板起臉訓了花靈媞一句。
“哪兒能啊,寧能來,我這里這是蓬蓽生輝啊~!”花靈媞接話道,隨著這聲話音落下,手里還攥著的燒火棍活像一條手巾子似的還揮舞了一下,那形象可寒磣了。
這丫頭看來是真受刺激了,說話語氣越發像風塵中人。白天她到底干什么了,精神狀態這么不對勁。武棟內心瑟瑟發抖。
“你站好了說話。”他又退后一步,剛才差點被她手里的棍子揮到,忽然就覺得自己不安全,想牢牢的抱住寄幾了怎么辦,他可是個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