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疤賴后背被一拍,頓覺輕松起來,雖然四肢還是軟綿綿的發(fā)不了力,至少不痛,甚至還覺得身體有點輕松想飄的感覺。
他就躺在那里一五一十把事情都給說了,說完還檢討了一句,“都是我性格沖動,又貪財好色,所以才想都沒想找了過來。現(xiàn)下真的知道錯了,仙師就給我留條小命吧。”
花靈媞笑的勉強極了,看著陳疤賴這個人都不知道怎么說他好。嘿,敢情你認錯態(tài)度還挺專業(yè),要求也不高蛤,只要留一條小命而已,這算是提醒自己,只要不弄死自己,就隨她怎么搞嘛。
原來,陳疤賴攤子上的那堆貨并不是他親自采購的,而是賭場里有個老賭鬼給他進的貨。拉拉雜雜的玩意兒全都是粗制濫造的仿品。
也只有那只小盒子,據(jù)說是什么人遇上修士打架,躲在夾縫中險險逃過一劫。事后跑出來大著膽子搜尋了一會兒打架現(xiàn)場,就在被打死的修士尸體上摸到了這只盒子。
那人離開以后就找了家店鋪把這盒子給當了,得了一筆小錢從此再沒出現(xiàn)。
盒子自此成了死檔就被當鋪出手,從此開始各地輾轉(zhuǎn)倒賣的物件兒。可惜從沒人能打開,一探究竟其中到底是什么,又因為盒子雕刻精美,每回遇到賣家都說它是仙師之物,是以也沒人敢暴力拆解。
幾番輾轉(zhuǎn)之下就進了那老賭鬼手里,再倒騰給陳疤賴。可惜老賭鬼為人粗心,竟忘了告訴他這盒子傳說中的來歷,就這么的被花靈媞給撿漏了去。
等花靈媞走了以后,陳疤賴就在黑市上待不住了,原本想晚上再去賭坊,可心里又惦記自己的小妖精,沒過多久收了攤就朝其中一個最喜歡的暗娼后門奔去,居然正好撞見從里面完事出來的老賭鬼!
哎呦,大家想想看那種場面,得多嗶了狗去!這算是在一娘們肚子上認了兄弟是咋的?陳疤賴心里忽然對老賭鬼很膈應(yīng),眉毛都豎了起來就想和老賭鬼聊聊人生啥的。
老賭鬼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他塊頭不及陳疤賴壯,要真惹怒了他指不定自己要被狠揍一頓,可他腦瓜子還算活絡(luò)。生死之際想起那個被他忘掉的傳說,就搶先一步帶著陳疤賴去小酒館聊人生。
這一聊就聊出新感情來了不是!陳疤賴得知那小盒子竟然是修士之物,雖然自己是花九百文盤下來的,可賣出去就不是這么說的了呀!修士的東西一準是一樣靈物,難怪別人怎么弄都打不開。這靈物要價一百兩還是自己虧了呢,想到只得了十兩,心里這血那是止都止不住。
老賭鬼也不是個好東西,為了讓陳疤賴忘記剛才兩人相遇的經(jīng)過,更是在一旁敬酒拱火,還讓陳疤賴把買盒子的人的體貌特征描述一下,做出一副積極幫忙的嘴臉。
可也趕了巧了,老賭鬼打了一輩子光棍,某一天他就到秦霜娘店里買過成衣,就架子上掛著那種,還打上了秦霜娘的主意,很是打聽過秦霜娘的來歷,知道她也是個寡婦,幾年前從外地搬遷來雞鳴鎮(zhèn),開了這家成衣店。
陳疤賴一通描述,老賭鬼當下就肯定買盒子的人肯定和秦霜娘認識,又拱的陳疤賴撞上門來,這才有了后面一通事兒。
花靈媞看看秦霜娘,秦霜娘站在她身后提溜著一根繩子滿臉茫然卻驚恐,很明顯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賣了一身衣服竟然就被個老人渣給盯上了!驚恐了一會兒又羞憤起來,沖到陳疤賴跟前,扯著他衣服就吼。
“那腌臜不要臉的畜生呢?!他現(xiàn)在躲在哪兒!你給我說!我倒要去找他問問他還要不要臉了,這雞鳴鎮(zhèn)還有沒有禮法了!這樣一個老潑皮竟然背著人就打聽別人私事,存著一肚子齷齪的心思,是不是想嘗嘗我手里的麻繩抽!”
陳疤賴被秦霜娘吼,卻一點都不敢回嘴,因為一旁的花靈媞也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呢。直到秦霜娘問完,他才小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