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武棟將管事三長老給送出了禁地,只不過他沒有跟著走。
管事三長老也明白他負責這個地方,一定會有些善后的工作需要處理。出了牌坊也沒叫他,顧自就奔回了議事殿。
武棟回到院子里以后朝著花靈媞伸出一只手來,攤在她的面前,臉色相當的不好。
花靈媞看著這只手“切”了一聲,把胡亂揉吧揉吧塞進腰帶里的那張符紙扔了過去。
武棟看著眼前這一團紙,就覺得腦神經繃斷了一根,忍不住大吼道,“你怎么可以把它團成這樣!這都快報廢了!”
他吼完小心的將其展開,只見原本特別平整整潔的符紙上已經多了無數亂七八糟的折痕。
他小心捧著這張符紙,心里就跟失去了一樣自己心愛的寶貝一樣哆嗦,因為制作這種符的符紙質地比較特殊,紙張的經緯線很脆,制作過程非常困難。經過這樣折揉,整張符紙等于是“粉身碎骨”,稍微用點力就能破掉,相當于這張符報廢了一半,他能不心疼嘛。
“你吼啥,我這不是為了毀滅證據嘛。這符紙揉成一團塞在身上才不起眼,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廢紙一張,即便剛才那位管事長老真的發現了它,也有概率忽略過去,我這不還是都為你好,你幫我偷溜出去的事若是被發現,你就慘了。”
花靈媞這會兒反倒冷靜下來,還給解釋了自己這么做的原因,但明顯武棟并不領情。
他心說你知道我幫你溜出去的事被知道了我就慘了,你剛才還在管事長老面前拼命的下我絆子?呵呵,你要真不是為了純粹弄壞我這張符我就跟你姓。
他忿忿重新將這符團好塞回自己的須彌袋里,已經毀了救不回來了索性不要了,這事追究起來估計又沒什么結果,他還有別的事接著開炮呢!
“好,此事算我倒霉略過不提,那你是不是再給我解釋一下為何你今天會帶著追蹤符跑出第一個進入的鎮子那么遠的位置!我記得在你臨走之時警告過你,只要你敢踏出指定的范圍一步,我就把你這里燒光!你說吧!”
他一副“我給你機會辯解”的樣子支棱著鼻孔等待花靈媞說話。
花靈媞卻抱著胸走到自己的小凳凳上面坐下,難得沒和他抬杠,只坐在那里看著石殿中的大佬,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神情甚至還有些冷漠。
武棟見她這幅德行,心里就更氣了。
這死丫頭膽子是真的肥了,連他的話現在也敢不回了。呵,別以為做出這一副和平時不一樣的樣子,他就會心生疑惑,進而怕她搞什么小動作不敢追究。她這些小把戲他已經領教多時,有抵抗力。現在他就直接說到做到,看她怎么應付。
想完,他就噔噔噔走到小破屋里,兩根手指一撮,一團火焰冒了出來,就要朝那張翻在地上的木桌子上扔去。
這火焰雖小,卻在黑暗的夜色里特別明亮,讓花靈媞眼睛一瞟看得分明。
她趕緊在他要扔小火團的時候出聲阻止。
“好啦,我認輸還不行嗎,別燒我的東西了。你點著了這些,豈不是連房子都要一起燒毀了去,到時候你不也一樣無法和族里交待,這房子不是禁地的產業啊?”
武棟聽到她的聲音,停下動作,想想她說的話好像也對。
這小破屋是斷靈絕才大陣的一處小小陣眼,是專門留下的一個缺口。當年布置的時候為了留下這個缺口可沒少耗費布陣師心力,難說一把火燒了還能不能重建或者干脆對斷靈絕才大陣造成什么影響。
行,不燒就不燒吧,看在這死丫頭終究還是沒繃住的份上,暫時放過她一次。他又囂張的走出屋來,臉上隱隱還掛著些自得。
“哼,到底還知道些好歹,那就把話說明白了,若沒有好理由,我還是會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