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靈媞現在表現的越是自信張揚,武棟就越要壓制她,聞言竟然沒有回答她,反而對著那陌生邋遢男介紹。
“這位就是現任禁地任務弟子,玄清宗筑基階花靈媞,于此兩月有余。以后你也在此處,可就得好好照顧教教這位小師妹了。”
武棟在說后面的話的時候,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那個邋遢男一記,看得原本就夠跋扈的男人神情都變的有些猥瑣,也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武管事盡管放心,照顧小師妹可是我最拿手的,既然她不善長看管魔物,我來幫她就是。”
武棟對這個邋遢男的話那真滿意到了心里,聞言欣慰的點點頭,才轉回來搭理花靈媞。
“你剛才都聽到了,今后他便同你一起待在禁地里。之前也的確是我疏忽,沒想到你一個小姑娘只怕對魔物存有畏懼之心,只會怪你辦事不利。現下我為你準備了幫手,那些你不敢做的事,就交給這位師兄,保管你這任務完成的完美無缺。”
花靈媞在心里嗤笑一聲,回道,“既如此,這位師兄豈不就是新來的任務弟子,既然這些事物這位師兄都能做,禁地自然也無需留我。那我告稟上家族即刻注銷任務離開此處,回宗門答復可好?”
武棟沒有想到這一層,聽到她的話趕緊回答,“禁地怎的無需留你,你沒聽到我說他是你的幫手,此間任務依舊是你的,你怎么告稟?怎么注銷任務?你別又無事生事,往后多聽這位師兄的話,他是看管魔物的老手,你多學些對你也有好處。”
“可我和這位師兄一男一女,此地又只有一間屋子,待在一處不甚方便吧。”她回懟。
“有甚不便?你莫不是還需學凡人一般吃喝拉撒都歸置全乎?!當我這里是客棧嘛,還要考慮你的方便不成!”武棟大聲呵斥。
花靈媞提這些問題本來就不是指望武棟真的能讓她離開,而是試探,聽了回答也就確定心里的設想,果然人家是不會放過她的,現在人家連基本的耐性都維持不了多久,就差把“你給我死”四個字刻在腦門上讓她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
她再看向武棟口中的“老手”。
“哦,如此那我也只好忍著了。不過聽武管事的話,這位……師兄難不成不是第一次來上家族的禁地了?趕問師兄貴姓大名,師承何門啊?”
她說著這話,從地上站起來,端起碗走下臺階,朝著兩人而去,在最后一級上站定。她身后,在外人看不見的石殿中,九方幽殮轉過臉來,同她的身影疊加在一起,仿如是她背后高大的靠山一般。
那邋遢男直直看著花靈媞,不過到底也是修士,笑容猥瑣眼神卻還能讓人接受,并不全是惡意,還帶著好奇以及思索。
“師妹客氣,我是烈焰宗樊金剛,以后這禁地之中有不懂的地方,盡管找我。”
他沒有直面回答花靈媞的猜想,卻迂回展示自己的老資格。
“樊金剛師兄嚴重了,我有手有腳也肯吃苦,自己的事自然自己做。倒是師兄,即便是二進宮,凡事也還是悠著些的好。”
樊金剛咂摸著這“二進宮”,又見花靈媞區區一個筑基竟然和他說話挺硬氣,對著他這個靈動八重絲毫沒有畏懼之心,剛開始來時,聽武棟描述后興起的一點輕視之心悄然褪去,反而有些認真起來了。
他的確是以前來到這禁地做過任務的人之一,并且還是那巴掌之數活下來的人之一,別看外表毀印象,但絕對有他的生存之道。
他嘿嘿一笑,“我就喜歡說話硬氣的小師妹,那以后可就合作愉快了。”
花靈媞勾嘴角,沒有對那油膩的笑聲產生任何厭惡的神色,只沖兩人點了下頭,端著大海碗越過他們,走回了土灶那頭。只是越過兩人以后,在他們看不見的方向,放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