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本質(zhì)還是人,所以在沒有靈氣的加持之下,經(jīng)過久戰(zhàn)體力也是會耗損的。
打到現(xiàn)在,兩人難分伯仲,各自心里都清楚不能再打下去了,雙雙累死對自己有什么好處?!人家九方家族可以不停的招募新的外族任務(wù)弟子,可他倆的命都只有一條,就都有了休戰(zhàn)的想法。
認清了對方的實力就是這場拼斗的意義,只是綜合實力沒有分出勝負,兩人也都對對方不服。于是,一開始樊金剛要做老大的目的就沒有達成,整的他心里總不是那么回事。
“好了,不打了,你也就是占了禁地的便宜罷了,我也懶的和你計較。可若日后你再惹我,我也不怕你!”
樊金剛和花靈媞已經(jīng)從院子打到了后林子,對峙之下樊金剛也算能屈能伸,率先開口叫停,就是話說的特別外強中干。
花靈媞聞言冷不丁翻了個白眼,沒有拆穿他死要面子的心里,反手收起青蓮插回后腰,去收拾大鐵鍋的尸骸去了,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她也不想繼續(xù)打下去。
他倆動靜那么大,九方幽殮身處石殿當中自然聽得很清楚。花靈媞和樊金剛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打斗的過程中,標簡的紅色竟然在慢慢消退,本來能夠映照的滿屋生輝的狀態(tài)正在回縮。
花靈媞的收拾就是將一地鐵片踩進地里,一是出于填埋垃圾的想法,二就是防止以后這些碎片成為樊金剛利用的暗器,畢竟他九節(jié)鞭可以遠程甩動,跟打飛鏢似的抽動鐵片攻擊她并不難。埋進地里也就少了一個隱藏的危險。
只是她做完這些以后,樊金剛卻率先霸占了小破屋,此刻正躺在她的木床上囂張看著站在門口的她,擱起的腳嘚瑟的抖動著,鞋底泥土噗倏倏掉落,那樣子要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花靈媞要真是個社會經(jīng)驗少又單純的十五歲小姑娘,還真就要被這邋遢鬼混混混不吝的樣子氣到血液倒流,會想不明白這個世界怎么還會有這樣不知羞恥的人。
好在她并不是。非但不是,她還明白世界很大,就是會出現(xiàn)無限的奇葩,就樊金剛這樣的也就是沒臉沒皮罷了,根本犯不著動氣。他既然喜歡這床就躺著,躺到死也沒關(guān)系,反正是武棟花的錢。
于是她看了樊金剛一眼,什么都沒說便坐到了土灶邊的小凳凳上,一邊看著石殿中的大佬,一邊想起了事兒。
她思索花姚姜和她說的關(guān)于仙氣可以檢測大佬是不是魔物呢,這比樊金剛重要多了,更值得花費自己的精力。
可這事問題就出在仙氣同時也能至魔物于死地上了,為了確定自己的感覺有沒有出錯,就讓大佬有一半的概率立刻去死,這也不是她的本意啊。
如果是另一種可能,就是大佬真的不是魔,仙氣入體果然沒出事,可這個結(jié)果誰能保證勝算有多大!為證清白,以命相證這種事情同她沒關(guān)系,大佬的命不是她的,她不能將自己的感覺作為賭注,哪怕她是出于好意。
所以她思慮良久,覺得雖然得了個辦法,還是等于作廢,無法實施。哎,覺得沮喪,好不容易能有幫他的機會,沒想到還是空歡喜一場,這家伙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
聽武棟以前透露給她的話來看,大佬根本就是從小苦到大嘛,苦到她覺得他還不如是個魔呢,至少事出有因。若不是,那真是冤屈到能把竇娥都比下去了。
竇娥也不過血濺了一條三尺白練,下了一場六月飛雪,大旱了一個三年;大佬他這是活生生糟了成千上百年的罪,期間經(jīng)歷過多少次血濺白練、六月飛雪呀。換做是她真無法想象這些年要怎么挺下去,還不如就那樣被蒼凌峻直接殺了呢。
她收回看向石殿的視線,手里拿著一根柴火棍捅著土灶。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情緒,開始默默控制起御靈符能通過仙氣外放的力量膜,爭取訓練自己能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瞬間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