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峰總是一如既往的清凈,在這里時間仿佛像是靜止了一般,只要師父在,一切都不會改變。唯一不同的大約也就只有遍布四周歡樂成長的植物,雖不需經歷四季,卻也會在氣溫變化后展露不同的色調,使這琉璃峰多上一分活力。
可此時她站在琉璃峰下這些茂密的植物中唉聲嘆氣,望著高聳入云的峰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蓋因貼在腿子上的飛行符終究還是沒能支撐到最后,就差那么一丟丟的距離呀,靈氣便徹底耗盡,她只得落在這種地方。
她抬頭去看面前那筆直筆直的懸崖,可憐自己今兒是要化身成為一只人形壁虎才能爬上這等可說是垂直的山壁了。
命苦啊命苦,她在心里為自己叫了一聲屈,覺得任何完美的計劃總會在最后出那么一點小紕漏,然后施展手腳運轉功法就朝上攀巖而去。
琉璃峰從沒有被人這樣爬過,玄清宗中但凡有人員聯系和相逢的山峰都會架一座懸索橋方便還不會飛或者窮的弟子開十一路,也沒人會跑到山腳下晃蕩啊。
所以這些山崖就特別自然,自然到常年風化之下有許多的碎石碎塊,往往肉眼看起來好好一塊石頭,手和腳掛上去才碎裂開來。
中途好幾次她都差點兒掉下去,幸虧已能運轉靈氣,千鈞一發之際總能卡住其他地方,要不然她都摔死好幾回了。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她整個人的形象都沒了。手上臉上全是石頭掉落下來撲出的石灰,再被半空中懸浮的水汽一潤,成了一道道黑色的臟印子,不是熟人估計都認不出來人。
頭發被山風吹得亂七八糟跟瘋婆子一樣,用手擼都擼不順。衣服被鋒利的石頭割的,也就比大佬身上那一身干凈了些而已,也是快成碎布條條。
最可憐的是鞋啊!這里沒有地球上那種強大的工業能力和新材料,所以凡人的鞋子基本都是布做的,平時穿穿自然沒問題,可爬上這樣高聳入云的峭壁,直接就破的在半山腰時飛掉了一只鞋底子,現在那鞋幫子還掛在腿子上呢,成了個超級有個性的腿部掛件。另一只鞋也好不到哪里去,半片鞋底扯開,走起路來一掛一掛,索性被她自己扯掉了。
她踉踉蹌蹌尋了快大石頭回氣,等到胳膊腿子的酸軟在功法運轉下消退能繼續走動了才重新朝琉璃殿出發。
這里距離師父和師兄也就沒多遠了,又走了一刻鐘琉璃殿的房檐便出現在視野里。
她本來想換一身衣服套一雙新鞋再過去,可想見師父和師兄的心情實在太過劇烈,一場體力運動下來也有些疲憊,就想著去琉璃殿或者直接回是女峰換也是一樣的。終歸回家了嘛,就隨意了些。
于是,就這樣帶著輕松和興奮的心情,她就直直朝著前方一路狂奔,踩到臺階上就想敲門再推門撲到師父懷里好好親近親近。
沒想到正抬起手呢,都沒碰到琉璃殿那高大的門板,門竟然從里面直接就被另一個人給打了開來。
她下意識就朝門后的人看去,滿以為從里面出來的一定會是師兄,畢竟往常整個玄靈門除了他們仨誰會跑來這里?!就連宗門分派過來的物資那都是師兄親自去取的不是。
所以她展開慘不忍睹的小臉上那一張嘴嘴,拉了個很是大大的笑容,朝著那人看去,白色的牙齒映襯在布滿黑色道道的臉上,竟然映襯出了一種喜劇感。
“師……………………”她張嘴就要甜甜的叫,幸虧拉這個笑容的時候眼睛沒有瞇起來,總算在第一時間看清楚了門后的人根本就不是師兄,險之又險的話鋒一轉,就著這個“師”字活拗到了另一句話上。
“是你……是誰啊?”
這一句話說的她真是一波三折宛如過山車一樣凹了兩個大彎兒!
你們當她看到了誰?不說的話真是打死大家都猜不到,她在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