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師兄這是轉移重點,回的這么快,根本就沒好好考察我的屋子。
花靈媞和眾多“撿來的娃”一樣在內心吐槽自己的老父親,不情不愿的把木板門打開,“什么消息嘛。”
馳末煌從屋里出來,抬起手揉了揉自家娃自己扎的松松垮垮的頭,“自是宗門的消息,我和你師父還能勞動你不成。”
勞動?花靈媞抓住自家師兄話里的重點,“什么勞動?宗門又怎么了?!上回非要人去迎新大會,結果來了個上家族的無償任務。我這好不容易完成任務回家到現在也沒見宗門里來個人慰問慰問,一來消息就又讓人干活啊!這次再沒酬勞的話不去。”
她抓下蹂躪她腦袋的某只大手,牽著大手的主人朝自己院子走去,帶入新安置的石桌石椅上,嘴里則機警的提醒自家師兄。
馳末煌笑得更開心了,深覺自家娃那是越來越讓他省心了呀。瞅這機靈的,就不怕她將來出門在外吃虧了。
“你只管安心,上回是你自己決定接下那勞什子任務,現下若不是你師父同意,我也不會來尋你。”
這話說的……
聞言,花靈媞窘窘的點頭,坐到馳末煌旁邊的椅子上就習慣性布置起茶水,然后替兩人各倒了一杯,再將其中一杯遞給馳末煌。
她其實心里對自家師兄要說的內容已經有那么幾分預判,一個月以來她雖沉迷修煉,可腦子還是在動的嘛,早就猜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宗門的日子應該會不太好過。
乾坤衍輪禁對于這里的各宗門勢力以及修士來說十分重要自不必說,那么它的碎裂造成的后果就是以前安逸的生活一去不復返,各宗門包括九方家族自然要應對的情況就會開始變糟。
他們會變成需要守護宗門駐地邊緣,需要時時巡邏自己占領的靈氣資源,需要尋找和占據更多的地盤和礦脈,這些都是可預見的。只這些便要多出不知道多少的競爭和打斗。
如果情況更嚴重,并且是九方家族此時自己都自顧不暇的階段,在這片勢力大地上良莠不齊的宗族間還會開始博弈,會針鋒相對,乃至搏斗。到了那時,整個大盤就直接混亂,誰都別再想過以前那樣安生的日子。
既如此,宗門此刻發布消息,無非就是調動門里所有弟子的參與,加大守護宗門的力量嘛。問題就是,宗門發給他們一向不怎么被待見還深居簡出的玄靈門會是怎樣的任務。
馳末煌也是在外面行走慣了的,凡茶靈茶都喝過,所以接過杯子很自然就放到嘴邊輕輕吹氣,完后嘬了一口。那動作叫一個行云流水氣態從容。
花靈媞在一邊不小心瞄到一眼,以前那種奇異的感覺又升了上來。就覺得自家師兄做啥事都會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高貴典雅的范兒,特別好看,哪怕他穿的就是一身普通出門在外的裝束。
“師兄說吧,宗門這回讓你過來傳達的是個啥,是死是活就這一刀了。”
她說著也端起茶杯來小心的抿了一口,盡量學著自家師兄那獨特的款兒,但遺憾的是并沒有發覺自己有get到優雅的地方,反而把自己弄得渾身不舒服,不如一仰頭一口抽干茶杯里的茶實在。
馳末煌擱下茶杯,替花靈媞續了一杯茶,然后說。
“宗里這次傳達的任務自然和這些日子外面情況的變化有關。”
看,她就說吧。
花靈媞只聽了馳末煌傳達消息的起頭心里就飄起這樣一句話。
“宗里日前已經千里傳音,命全宗上下所有弟子除特殊情況外都需前往望斷峰挑取任務,包括筑基期弟子。”
啥?宗門昨天在宗里喊大喇叭啦?她怎么沒聽見?!
她心里繼續發彈幕,同時還把疑惑的表情帶到了臉上,去看馳末煌。
“千里傳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