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聽了心里更是奇怪,他只是個內門弟子,并沒有直接授功解惑的師父,所以平時也只是拿些無機峰定例,再加上接一些小任務也有點靈石的進項。
即便如此,須彌袋里也是常備很多靈丹靈符的,還有靈器和靈石,光是這些就已經(jīng)很占空間了。所以須彌袋中都是歸置了再歸置,整理妥當以留出更多空間??苫`媞連這些東西都沒有的話,那日子過得豈不是比他還慘?
他也不敢多問,對于琉璃峰的情況聽過些許傳言,也僅僅是傳言罷了,何必聊這些東西。
于是他“哦”了一下也就不說話,就看著花靈媞認真烤肉,冷不丁的竟想起自己小時候媽媽在灶臺前為他做飯的場景。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煙火氣。
肉很快就烤好,香氣在林子里飄散。其實這樣挺危險的,因為會引來嘴饞的靈獸,尤其是在現(xiàn)在禁陣破碎之時,高階靈獸思維和人類極其相近,很難說附近就藏著那么幾只和花靈媞一樣的吃貨。
可是她心里高興,就肆意了一把,默默打開御靈符,隔絕掉篝火四周的空間,使得這些香氣飄散不出去也就是了。
倒好香茗,花靈媞就遞了一杯給林央。她不確定林央吃不吃東西,所以對分烤臘肉有點兒猶豫。
有些修士會將口腹之欲看得很嚴重,覺得你遞給他吃的就是在阻礙他的修煉,是誘惑他誤入歧途,罪名基本就跟在地球你拉人去賭錢類似,雖然不至于結下死仇,但一定會將你歸為損友不可來往討厭你拉黑名單。
林央見她猶豫就主動過去拿了一份,和著清茶吃了幾口。他也很久沒吃過食物了,一時間竟然吃不下多少,只好慢慢在嘴里細嚼慢咽。
兩人吃了半晌,天色完全黑透才嘬著茶慢聊。
實際上林央心里是著急的,他剛才那樣發(fā)泄性的嚎啕大哭就是因為感受到身體里那種奇怪詭異的能量不見了,有種預感是不是一直以來害他無法正常生活的“病”已經(jīng)好了,他不用再面對突如其來的詫異以及厭惡的眼神,所以才會忍不住如此。
可他不能確定?。∷星榫w發(fā)泄過后就只剩下疑惑,但花靈媞想吃吃喝喝,作為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能打斷呢,便耐心陪著?,F(xiàn)在終于結束了,看花靈媞放下茶杯,趕緊開口問道。
“我到底怎么了?!?
花靈媞聞言又是一笑,“你怎么了自己不知道嘛?!?
“我知道啊,我不正常,我很不正常。這些年以來我總是神思遲鈍,日子過得渾渾噩噩,以至于修煉都無法好好繼續(xù),時常做出連自己都不記得的事,以致招人厭棄。可這一切又是因為什么,你今日又對我做了什么,拜托你同我說清楚,無論是什么答案我都能夠接受,我真的不想也不愿再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了!”
花靈媞早知他有疑問,卻沒想到真實的林央雖然一樣愛哭,可也有面對真相的勇氣,竟然叫她將這事說明白。原本想著試探一下,如果他僅僅只是知道些皮毛,那么“魔物”一詞就還是不要同他透露了,知道了也只會徒增煩惱。但他這樣說的話,基本的知情權還是要給的。
于是她決定實話實說,“好,你稍安勿躁,我想先確定一下你對自己的情況知道多少,有沒有確定什么方向。既然你都感覺到自己不正常,不可能不去調查吧?!?
林央點點頭,“我自然是去調查,我經(jīng)常失去意識,就去詢問相鄰的師兄弟,好些和我接觸深一些的師兄弟愿意說的也說了一些我失去意識后的反應,我就發(fā)覺有另一個自己在失去意識后操控我的身體。于是我就想我會不會是被人奪了舍,可幾經(jīng)查詢確認,奪舍并不能二神并立。后來時間久了,冥想的時候便發(fā)覺體內靈氣之中竟然存有一道不屬于我的奇異靈氣,但我在任何文獻資料里都沒有尋找到這種特異的現(xiàn)象。我真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