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才走了兩步,從另一個角落里又鉆出一個人來,三人聽到動靜,抬頭去看,發現來人正是蒼凌峻。
穿封極見到他不由楞了一下,還皺了皺眉,感覺心里想誰就出現誰這事兒有些膈應,尤其是在想這個人不大好的方面。
蒼凌峻鉆的比較急,并沒有想到這地方會站著三個人,等看清楚心里也是不大自然。穿封極,怎么是他?
他朝旁一看,又看到花靈媞和林央,眨眨眼想了想,兩秒鐘之后才想起眼熟的花靈媞是誰,這不一個月以前拒載自己的那個同門嘛,她怎么會在這里?
花靈媞呢,看了看蒼凌峻,視線故意在他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以測試自己在近距離之下是不是還會再一次中了劇情的套路,又要對蒼凌峻生出什么心思。
還好還好,心跳正常,情緒穩定,并沒有發病的征兆。盡管如此,她還是將大佬的臉從記憶庫里拉出來,思維化成一個小人對其拜了拜,以保證自己絕對不中招。
林央則是就站在那兒看,沒有花靈媞的示意,他也不要開口。
于是,四個人在這一小塊地方碰頭,竟然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這種情形要放在別人身上,氣氛難免會有些尷尬,可在場的人都不是啥“正常”人士——林央是惡意經歷的多了,其他場面那都不是事;花靈媞奇葩的腦回路里壓根就沒有尷尬這種情緒;穿封極在場實力最強想咋就咋,他有什么好尷尬的;蒼凌峻則是個老油條,尷尬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
“穿封師兄。”最后還是蒼凌峻首先開口打了聲招呼。
穿封極又隨意的擺擺手,對這種沒事就招呼來招呼去的一套特別不待見似的。
蒼凌峻不適應他,就只好轉移目標,“你是……師妹怎么會在這里?”
他張開嘴才發現自己根本已經忘記人家之前有沒有和他說過自己的名字,其實即便是說過了,他也大概率會不記得,所以只好勉強叫了一聲師妹。
“……”花靈媞對蒼凌峻這聲“師妹”那真是膈應的呦。之前在望斷峰風涯上她已經糾正過一次,可現在旁邊戳著穿封極,剛剛她還在他面前裝花癡,立馬就糾正會顯得有些強勢不符合人設,只得把這一聲“師妹”給苦哈哈的咽到肚子里去,再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來。
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了,幸虧這個不自然的笑在她臉上還能被解釋成又被蒼凌峻的容貌吸引而有些害羞,否則那絕對人設崩塌。
“我和林央師兄是從陣眼那里趕過來的。”她回答蒼凌峻的話,順便開始為自己和林央離開陣眼出現在這么老遠的地方做鋪墊。
“陣眼那里趕過來?”蒼凌峻果然抓住了她話里的“漏洞”,疑惑反問。
“嗯。”花靈媞低著頭不去看蒼凌峻,只從嘴里發出一個單音。
蒼凌峻馬上就把眉毛皺起來了,就覺得眼前這女人現在給他的感覺和之前見到那風風火火不搭理他的樣子反差怎么這么大。之前不還不捎他嘛,害他又被風昔蘭纏了一路,現在又扭扭捏捏的,我的話你倒是一次性答完啊!完事我還要繼續去找人呢!所以說女人有時候真的很煩啊。
“你從陣眼那里趕過來做什么,是和這位師兄在做守護任務吧,既如此為何離開?”他把話一次性問完,免得花靈媞再給他“嗯嗯啊啊”的,一個問題分好幾次答,他得急死。
狗男人,看到女人就叫“師妹”,看到男人就叫“師兄”,婊里婊氣的很是熟練。
花靈媞從他的話里聽出“關鍵問題”,在心里鄙視了一下才回答。
“因為陣眼的上品靈石忽然耗盡靈氣,護宗大陣出現缺口,我和林央師兄趕到缺口處久等不見人來,還被一頭犀皮獸追趕至樹林深處,好不容易躲開,又聽到有爆炸的聲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