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穿封極大呼一聲。
花靈媞站著不聲不響,一點兒回應(yīng)的意思都沒有。
其實本來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她繼續(xù)裝作一個花癡,對在場的三個男人放射熾烈的視線,繼續(xù)以討厭的樣子讓人避之唯恐不及。可惜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之前她對穿封極來說只是個路人,現(xiàn)在卻是主動來尋的“通緝犯”,越是花癡越會引起他的注意和好奇,這和躲避的目的顯然背道而馳。
穿封極想起了事兒,兩廂一比立刻想明白那天花靈媞那種討厭的模樣根本就是裝的,心里不由升起一陣古怪的好笑,面上卻顯露出濃濃的鄙夷。
“哼,裝神弄鬼。”他帶著一種微妙的樂呵貶了花靈媞一句,“既然我已認(rèn)出你來,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說吧,你姓甚名誰。”
花靈媞知道今天穿封極是非要問出她底細來的,他之所以一反常態(tài)攔著她,肯定因為認(rèn)出那天救他的人就是她,那么對于“救命恩人”,無論是報恩還是滅口這名字他勢在必得,怎么的都不可能讓她離開。
其實知道名字也就知道了,她之前還主動向獨孤南臨說過名字呢,但不能在這樣被圍觀注意的情況下說出來,即便放開這張狐貍臉,四周的吃瓜群眾未必認(rèn)得出她。
她摸了摸身邊的小灰,安撫下它因為擔(dān)心越來越焦躁的情緒,眼皮一低想好主意才接話。
“少谷主在此處出現(xiàn),是不是也要出門辦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隱晦的朝四周掃了掃,給聽話的人一記心理暗示,小計謀玩的溜溜的。
穿封極眼睛沒有瞎,所以對剛才那個雖然自然但又無法忽略的眼神看了個清楚明白,心里立馬明白這個小菜雞這是在人多,且又是注意力中心緊張,會這么問就是想躲開,畢竟并不是人人都跟自己這樣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氣質(zhì)不凡,早就習(xí)慣成為矚目的焦點的嘛,可以理解。
他自覺自己今日真是難得善解人意,畢竟對方也是救命恩人,這點面子要給,便點點頭,“對,你牽著這么個小崽子也要出去對嘛,不如一起好了。”
說完,也不管獨孤南臨之前說等藍音音,頭一扭抬步就往外走。
他這一動,跟著的那些辟心谷弟子自然跟隨,從林子里一溜出來,嘩啦啦就往這邊來。
花靈媞沒想到這一層,冷不丁看到那么多人涌過來嚇了一跳。好在穿封極聽到腳步聲一個抬手,阻止了那些人。
“你們就隨獨孤行動,遲一些我自會前去匯合。”他交待道。
花靈媞聽了這話在心里翻白眼。不需要好嘛這位親,一會兒告訴你我大號也就分道揚鑣了,咱倆說話里外里不過一分鐘的事兒。
獨孤南臨站在一邊一直看著,此時居然開口說道:“你若遲了,我不會等。”
這話把跟著花靈媞向外走的穿封極氣的一個趔趄,轉(zhuǎn)頭就瞪了雙標(biāo)狗一眼。但他沒開口回懟,心說隨便,老子還差你這點兒態(tài)度了。
穿封極跟著花靈媞越走越遠,留下皺眉的獨孤南臨以及若有所思的蒼凌峻,還有其他一眾暗自腹誹的吃瓜群眾,最后身影徹底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兩人和一獸其實并沒有走遠,順著多年來玄清宗弟子趟出來的一條路,直到周圍看不到人了,花靈媞也就停下腳步。
“少谷主其實何必呢,相忘于江湖對你我都好。”她說的開門見山。
穿封極立刻就知道花靈媞指的是什么,卻沒接這話,“果然是你。你不用轉(zhuǎn)移話題,直說是誰便是。”
這話分不清敵友,卻是穿封極一貫的風(fēng)格,讓花靈媞無奈。
“非要如此?”
“只是名諱罷了,這還見不得人?”
見不得人倒不是,只是不大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