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樸勇石。”
“男。”
“三十一歲。”
“目前,是濟州島大竹幫的成員,平時主要負責的工作,就是給幫里的du品生意出貨。”
“今天上午十點,我們按照慣例,準備給在月間路天主教堂的崔海一神父出一批貨。”
“那是一包凈重兩千五百克的新型粉末du品,每周,我們都要給崔海一神父送去數量不等的貨,這周已經是算少的了,最多的一次,甚至高達十幾斤……”
“每當拿到貨之后,崔海一神父會利用他的職務之便,分散給他的下線,而他的下線,則會將這些du品帶到島上的一些娛樂場所,進行零售……”
“時至目前,就我所知道的,他已經跟我們幫派合作超過六年了,期間從他手里走過的貨,早就是個天文數字……”
“我愿意實名向警方檢舉崔海一神父的罪行,并愿意出庭作證……”
帶著深冬寒意的海岸懸崖邊。
一個被綁在椅子上,光著上半身,渾身顫抖得好似篩子一樣的花臂紋身男,正聲淚俱下的‘懺悔’著自己的罪行。
而在他的面前,一部已經打開了錄像功能的手機,正對著他那張被凍得有些發青的臉。
好不容易說完了一段話,這花臂男便可憐兮兮的看向鏡頭之外。
“卡,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往我們這邊看?你是聽不懂韓語還是聽不懂英語?要不要我換德語、漢語或者意大利語來跟你溝通?”
一個怒其不爭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就好像一個嚴厲的導演,正不斷的批評著這個一點都不專業的演員。
哦不,不應該說是演員,應該說是……
當事人。
張玄將手機的錄像暫停,搖了搖頭:“算了,我受累,把后面那一小段穿幫的給裁掉好了。”
將手機從支架上拿起來,張玄直接就將錄像文件復制發送到了自己先前給崔神父的那部手機上。
如果崔神父不傻的話,他估計很快就會聯系自己了。
“現在搞定了?”
一旁的特倫克見張玄拍完了片子,有些奇怪道:
“其實我覺得,咱們直接去綁了崔神父,也一樣能拿到咱們想要的東西吧?何必還要拐個彎呢?”
“來不及的。”張玄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說道:
“當時的婚禮現場,還有不少平民,要是咱們突然動手,難免會造成騷亂,要是出現誤傷可就不好了。”
“就算是等婚禮結束散場,估計這個什么所謂的大竹幫的人也該找到咱們了,到時候能不能抓到受驚的崔神父事小,引來警方圍剿才是要命的。”
說這話的時候,張玄已經搗鼓完了手機。
特倫克對于張玄的說法,也并未反駁,只是聳聳肩:
“OK~聽你的,那么……這家伙怎么辦?送去警局?讓他出庭?”
說著,特倫克指了指那個花臂男。
被特倫克指著的這花臂男臉上連忙擠出一抹有些難看的諂媚笑臉:
“幾位先生,我保證,到時候一定在法庭上扳倒那個姓崔的家伙,讓這家伙進監獄,他這些年干的那些事兒,保守也是個無期徒刑!”
“法庭?無期徒刑?”
聽到這家伙信誓旦旦的保證,張玄呵的一下笑了一聲:“你在做什么美夢?”
“你以為,我真的會放過一個du販么?”
說完,張玄唰的一下抽出腰間手槍。
花臂男臉色驟變,剛要說點什么保命的話,卻也是來不及了!
biu!!!
子彈穿顱而過!
“厚禮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