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都快被他一嗓子吼跪下了,沒想到主子會動這么大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奴才是想跟您稟報來著,但夫人意思……她自己會同您說,許是今天太晚了,想明天一早再告訴您。”
現(xiàn)在這位少夫人在王府的地位也屬實尷尬,本來下人間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世子爺和世子妃馬上便會和離,不知今日怎么突然又回來了,如今人家要住哪,他也不好干涉啊。
“明日開始,只要有關(guān)于少夫人的一切,哪怕再小也要及時來稟報,耽誤一點,別說本世子給你扔出王府。”
“是、是!奴才記住了。”老管家一縮脖子,趕緊應(yīng)下來。
祝培風(fēng)氣憤的轉(zhuǎn)身離開,可一到?jīng)]人的地方,立即成為泄氣的皮球,連托在地上長長的影子都顯出幾分悵然和失落。
“白月,你說……心竹是不是再不會原諒我了?她連我們倆的婚房都不愿再踏入。”
白月思量片刻,“爺,您該體諒少夫人心情的,她只是對你們的婚姻期望太高了,所以眼里才容不得沙子,這也恰恰說明她有多在乎與您之間這段感情啊。”
“嗯,對!”這點祝培風(fēng)認(rèn)同,嘴角還掛上一抹淡淡的笑,“這丫頭,醋勁最是大,以前娘安排進(jìn)來的人都讓她給送走了,還警告我,眼里只能有她、只能對她好、不許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可是……這些我都做到了,她為什么就不能給我次機(jī)會呢?”
“爺……”這讓他怎么說呢?
祝培風(fēng)懂,這些他都做到了,可是身體卻背叛了她,這也許就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所以他簡直不敢想象,若讓她知道實情,兩人會不會真的徹底一點可能都沒了?
因此不能……絕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那夜的事!
見主子面色漸漸變得如這夜一般漆黑,白月也不禁有些忌憚,只能極力安慰,“爺,少夫人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嗎?最重要的一點是蓮姑娘也被接走、再不會擱在您二位中間,所謂金誠所致金石為開,若能持之以恒,少夫人一定會被您的誠意打動。”
祝培風(fēng)聽罷眼底波光閃動,終于退去幾分陰郁,“對,你說的沒錯!無論發(fā)生過什么,娘子一心向我,我們又是自小的感情,也不是說割舍便能割舍的。”
一時想通,他心情豁然開朗,轉(zhuǎn)身快步往東方走去。可來到她住的那處仆人房,才發(fā)現(xiàn)這里離他住的地方好遠(yuǎn),簡直橫跨整個王府,如此選擇,是生怕在路上會與他偶遇嗎?
但不怕,剛剛已經(jīng)下定決心,只要自己意志堅定,早晚有一天她會重新接納他。
舉手敲敲門,他柔聲問,“心兒,你睡了嗎?”
屋里好半晌才傳來她的聲音,但卻沒有明確回答,而是反問道,“世子爺有什么事?”
“呃……也沒什么,就是想問你……在這里可睡得慣,若你實在不愿回原來的院落,那讓人給你收拾個別的屋子可好?總比這里條件強(qiáng) 些。”
“這里還好,不必麻煩了。”
聽的出來,她回得極其敷衍,像是恨不得立即結(jié)束話題好讓他離開,但祝培風(fēng)并不打算讓她如意,反屏退白月,回身愜意的將寬背靠在了門板上,仰頭凝望滿天星斗,一副要與她深談的模樣。
“心兒,你的丫頭在嗎?我有幾句話想囑咐她。”
“不在,回自己房里睡了。”
祝培風(fēng)勾起一側(cè)唇角……他果然沒猜錯,房中就只有她一人,因為除了他之外,她不喜與任何人同榻而眠。
“心兒……我只想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之前的事都是我做錯了,為夫很抱歉,辜負(fù)了你的心,但以后不會了,只希望你不要總這般排斥我、不要總和我保持距離,求求你,再給我次機(jī)會吧,我想我們回到從前,眼里只有彼此的日子。”
里面的心竹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