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馨一見祝培風來了,立即委委屈屈跑過去抱住他胳膊,開始惡人先告狀,“阿風哥哥,你可來了,你的屬下聯合起來欺負人家,坐了一天一夜馬車,竟連間好房都不給,反給了不相干的外人,不知拿了那商戶女多少好處呢。”
隨從對她的風言風語不予理睬,只進前一抱拳,“世子爺,是屬下辦事不力,還請您責罰。”
祝培風本來在馬車里聽大夫報告師父病情,卻忽聞這邊爭吵不休,連白月也不見蹤影,只得親自過來查看。但當看見譚心竹那怒不可遏的小臉兒時,原本不爽的心情竟猛地消失了。
怎么辦呢?見她不快,他反而越發高興起來!
“白月,你說怎么回事?”他命令。
“回世子爺,應該是林隊長把二等雅間給了少……給了譚大小姐,婉馨姑娘非要奪,而譚姑娘又不愿給,便發生幾句爭執。”
祝培風瞇瞇眼,覺得這林隊長還算是個有腦子,能聽出他的話外之音,譚心竹嬌氣慣了,坐一天一夜馬車肯定遭不住,是該給她個能泡澡的房間,不過這良婉馨來湊什么熱鬧?敢跟她爭地方。
譚心竹只有他能欺負,別人最好都給他滾遠點!
可眸光一轉,愉悅戛然而止,竟看見她公然把手搭在一個男人胳膊上,就算裹著衣袖,在他看來也是那般礙眼。記憶中搜尋一圈,發現自己好像見過這男人,在京都時,有幾次他隨心竹回家,就是這白凈高瘦的男人來牽的馬。
哼!有個大獻殷勤的紹世剛不夠,如今又蹦出來個俊俏小廝,她譚大小姐可真是不甘寂寞啊。
咬咬牙,他轉而對婉馨道,“不過間二等房,何需你大動干戈?既然想住好的地方,不如今夜就與本世子同寢吧。”
婉馨瞬間張大嘴巴,心想這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啊,自己這一爭還真爭對了,做夢都沒想到此等好事能落到她頭上。在司長府住了將近一個月,她連世子爺身都沒近,如今臨了臨了,還得到個陪寢的機會,若能一朝有孕,側妃的身份也是可以夠一夠的,貴妾還算個甚?她美得簡直不敢想。
驚喜之余,趕緊屈膝行禮,“馨兒多謝世子爺。”
聽見她對自己的稱呼,周培風皺皺眉,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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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心竹有些輾轉反側,一部分是因為認床,還有一部分是惦記家里的安安和樂樂。平日夜間都是他們倆個睡在自己身旁,小小身軀熱烘烘貼著她,還奶香奶香的,突然分開著實有些不適應。
而這驛站的店小二也是貼心,竟送來這么這么厚一床被褥,蓋了一會兒便熱得她口干舌燥,隧起身想給自己倒杯水。
菱兒聽見動靜趕緊爬起來,披衣下地,“小姐要喝水怎么不同奴婢說一聲?何需自己動手,夜里寒涼,萬一凍著可怎么辦?”
心竹灌進一杯茶水,無所謂的又朝床走去,“無礙,也不會在下面待多久,你睡你的吧。”
可菱兒沒聽話,反而跟隨她來到榻前,滿臉愁苦替她掖掖被角,“小姐,今日奴婢不中用,讓您受委屈了。”
“說什么傻話呢?我有什么可委屈,房間也沒被她奪走,晚上泡個澡是不是舒服多了?”
菱兒拉長臉,“奴婢指的不是這個,世子爺惡劣性子真是一點沒變,竟當著您的面讓那婉馨姑娘同寢,奴婢……奴婢都不知說什么好了,今日有一個算一個,誰不知您二位之前的關系?他這不擺明當眾給您難堪嗎?”
心竹嘆口氣,“沒什么,他現在要誰陪寢是他的自由,我無權干涉、更不會為此難過,你也千萬不要多想。”
“小姐……”菱兒眼底有掩不住的心疼,她最憤憤不平的一點,就是事情本因世子爺欺騙而起,最后受苦的卻是她家小姐。
“菱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