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想追,卻被菱兒扯住,表情不悅指責(zé),“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說這干嘛?我們都知道……你家世子爺權(quán)高位重,想要誰就要誰、想不要誰就不要誰,行了吧?炫耀什么?”
白月何其冤枉,竟一時語塞,結(jié)結(jié)巴巴辯解,“我……我哪炫耀了?就是想讓少夫人知道,爺沒有要納別人為妾的意思啊,況且若說起這個,也是少夫人不要的世子爺啊,怎么是世子爺想不要誰就不要誰呢?”
“你趕緊閉嘴吧,煩人!”菱兒剜他一眼,轉(zhuǎn)身追主子去了。
白月盯著兩人遠走的背影狠狠跺腳,真是有苦難訴啊,也怪自己嘴賤,平白無故說這作甚?
經(jīng)過將近一個時辰的艱苦跋涉,一行人終于來到半山礦棚,那時心竹已經(jīng)快要累斷氣了,要不是菱兒從旁攙扶,她非趴地上不可。并暗暗發(fā)誓,這次回去一定帶著安安樂樂多鍛煉身體,省得這般不爭氣,稍運動一下就體力不支了。
吳強恰好出來去露天火爐上取藥,看見自家主子,馬上興奮的跑過去招呼,“大小姐,您來了?”
心竹扶住一棵大樹,內(nèi)心也是壓制不住的歡喜,氣喘吁吁回應(yīng),“是啊,我來了,怎么樣?我大哥可還好?腿有沒有什么大問題?”
吳強一一解答,“大小姐放心,大少爺?shù)耐茸蛞咕捅荒俏凰未蠓蚪雍昧耍恍韬蒙摒B(yǎng)幾月便能痊愈,只是因為沒及時得到醫(yī)治,聽說大少爺這幾天都低燒不退,可大夫說喝幾副藥就會好,也不必擔(dān)憂,如今人正在床上睡著呢。”
聽罷,心竹懸著的心終于落回肚子里,感激看向吳強,“辛苦你了,昨夜多虧你帶大夫上來,不然大哥還得耽擱一天。”
吳強露出靦腆的笑容,“大小姐這說哪的話,大少爺一向待我們這些下人寬厚,如今有能用得上奴才的地方,奴才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您先進去看看大少爺吧,奴才這就把藥端進去。”
“好!”
舉步進入一間還算寬敞的工棚,里面只有大哥的貼身小廝還有那名宋大夫在側(cè)。而半個月不見,譚憲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連鸛骨都凸了出來,但明顯被照顧的很好,胡子刮過、干干凈凈的躺在那,身上衣服也是干凈整潔。
雖然這般,看著大哥虛弱的樣子,心竹還是一陣心疼,過去輕輕為他拽拽被角,難掩愁苦的在床邊木凳上坐下,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只自顧自念道著,“大哥,妹妹來看你了,這幾日……讓你受苦了。”
興許是感覺到屬于親人的氣息,譚憲竟幽幽轉(zhuǎn)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到妹妹,瞳眸中死寂瞬間轉(zhuǎn)變?yōu)楣獠熟陟冢y以置信呢喃,“妹妹……你、你怎么來了?大哥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了。”
“大哥,你別胡說”心竹眼淚終于按耐不住一對一雙落下來,“你吉人自有天相,妹妹這不就趕來救你了嗎?大夫已將你的腿接好,還說只需修養(yǎng)幾月便可恢復(fù)如初了,所以大哥根本不必杞人憂天。”
“嗯,那就好、那就好”譚憲強忍著疼痛抬起手,堅持一點點擦掉妹妹臉上的淚水,“好啦……大哥都沒事了,心兒還哭什么?家里人可還好?知我出事都跟著掛心了吧?”
“家里人都好,爹娘是記掛得夠嗆,但知我來救你便也放心了,譚宬那小子本也想跟來,可家里不留個人也不行,我只得強行將他留下,還給他氣得不輕呢。”
譚憲微勾下嘴角,欣然一笑,“妹妹做得對,日后他總要替你我分擔(dān)些的,留下鍛煉鍛煉也好。”
心竹重新將他手放進被窩里,“大哥還燒著,一會兒喝過藥就接著睡吧,切莫總擔(dān)憂家里,等你燒退了,妹妹便將你帶到下面農(nóng)家好生養(yǎng)病,待能耐得住些顛簸咱們就回家。”
“好,大哥都聽妹妹的。”譚憲眨眨眼,意識又陷入模糊,只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