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個還沒蓄起胡須的少年,但是那一雙似帶著看透人心的眼睛掃視著對面明顯心虛卻強詞奪理的二人,薄唇緊抿,狹長的眼睛微瞇,對面的兩人看著他這個樣子竟然有些不敢跟他對視。
李豐年看著兩人道:“你們二人門也不敲門就大喇喇的闖進我家,對我兄弟二人開口就是一頓譴責,是誰給你們的底氣,讓你們覺得,可以對我,對我李家指手畫腳,我們家的事情,什么時候需要你們這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來多管閑事了?”
對面的兩人支支吾吾的不敢抬頭看著李豐年,卻還嘴硬的道:“我們就是好心啊,那黃家人畢竟是你們家的血親啊,我們哪里說錯了,你們不能接受那是你們小心眼。”
他這話一落地,聽到動靜走過來的錢氏就忍不住站了出來:“你們兩個癟犢子玩意,安的什么心,黃家當年是怎么對豐收兄妹幾個的,那時豐年才十二歲,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他們愣是把他們娘給帶走了,當年都簽了字按了手印的斷親書,我們這些老街坊,那個不知道,要你們這些癟犢子現(xiàn)在出頭當什么大頭蒜,輪得到你們嗎?要是想要他們兄弟倆出面,有人家黃氏族親呢,你算哪根蔥?”
錢氏是這些年除了李家族親來往最親密的人家之一,他們兩家是當親戚來往的。
錢氏的這段話一出,不少圍觀的人都出聲附和:“錢娘子說的不錯,當年我們都是看著他們簽字斷親的,你們這兩個癟犢子今兒來人家這里鬧一通是想干嘛啊?”
有一個出頭的就有很多附和的,如今李家正是勢大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是愿意幫著他家說話的,很快不少人都圍了上來指著那兩個男人罵,既是看熱鬧也是想著趁機巴結一下李家。
那兩人被人罵的臉色難看的不行,他們對視一眼,見勢不對扒開人群就跑,卻被早都防著的李家人給逮個正著。
李豐收看著被按住的人走了過去盯著他們的眼睛道:“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說出來,我還能看在你們長輩都是咱們這條街上的人不追究你們,要不然,你們也該知道,我妹夫可是專門審訊的。”
那倆人由于猶豫了片刻后,看著李豐年和李豐年不像是愿意善了的樣子,也沒有多堅持就說出了兩個人名,一個是魏述,另一個竟然是周王氏。
這兩人一個是曾經(jīng)企圖哄騙云柔的人渣,一個是云溪的曾經(jīng)訂過婚的,周家周書禮的娘,時隔好幾年,這兩個人品敗壞德行不修的人是怎么同時想起來找李家麻煩?
李豐年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么湊到一起的,但是這事卻不能就這么放過了,那不是告訴所有人,他們李家很好欺負嘛。
而這倆個見不得人好的玩意,這些年過得都不咋得意,知道李豐年考了舉人后都忍不了心里那口氣,倆人也不認識,但是正巧碰到了黃家這事,倆人就十分巧合的想到了一起,都想趁著這事給李家添堵。
就是不圖能怎么招李家,惡心惡心他們也是好的。
而他們找的這兩個人都是西街上正事不干的小混混,還見不得人好,家里長輩見天的說李家兄弟倆怎么怎么出息,讓他們跟著學,這倆人都是一樣的看不得李家好,正巧有人找到他們出了幾兩銀子,他們手里正好差錢,也不在乎丟人啥的,拿了錢悶頭就去找茬去了。
等這兩人的長輩知道后連連道歉著來了李家,低聲下氣的賠不是,又是當著李家人的面把這兩崽子胖揍了一頓,李大富才出來道:“好了,劉老弟,吳老哥,快把孩子領回去吧,好好教教,這次看在咱們是一條街上的老街坊,咱們也就算了,這要是碰上是別家脾氣不好,打一頓送官都是有的。”
倆個六十出頭的老爺子那是老臉漲紅,訕訕的拎著孫子的耳朵走了,這兩家在這條街上也是名聲臭完了。
之后,李豐收和弟弟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