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遲當日就派人拿銀子去給那小花娘贖了身,納進府來,她本名姓柏,就叫做柏姨娘。
柳茵得知此事時,氣得在房里摔碎了三四個花瓶,忿然罵道:“自古納妾都是要嫡妻點頭應允的才是,侯爺不聲不響地,就把人弄回來了,把我放在何處?!”
她氣得叫人去請那初來乍到的柏姨娘過來給自己請安,誰知她的丫鬟去了那邊院子里,倒被魏遲打了一巴掌罵:“沒規(guī)矩的東西!”
丫鬟回來向柳茵稟明了此事,她氣得心中郁氣纏繞,卻又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心情不佳,打罵了幾個丫鬟出氣。
另外一邊,柳月得知了永安侯府如今的鬧劇,忍不住笑了笑。
這的確是他們的報應,都不是善男信女,湊到了一起,各自打算盤,只怕日后還有雞飛狗跳的時候呢。
這時候,謝蘅倒是又被大理寺卿重用,升了六品的大理寺丞。
這個職位,在京城中的權貴名門中自然不算什么,但也算是排得上末尾的名號了。
柳月就收到了湯國公府派人送來的請?zhí)埶笕杖ジ百p花宴的約。
柳月問了國公府的管事,得知邵國公府的大娘子也會去,方才答應下來。
倒是許久不見令燕了……不知她之前被繼母張羅嫁給梁家的那樁親事,有沒有推掉。
赴宴當日,恰好是個艷陽天,她難得換上一襲艷麗些的桃紅色緞面裙,青絲高挽,正要出門時,見著了迎面走來的蘇南玉。
蘇南玉從前那些囂張的氣焰真是一點都看不見了,整日拉著張臉,仿佛人人都欠了她的銀子似的。
柳月沒想跟她多交談,略微點了個頭,就要上前離開。
倒是蘇南玉咬緊唇瓣,陰陽怪氣地“哎喲”了一聲:“果真是二弟妹才有這樣的好福氣,能去湯國公府赴宴。二弟妹,我奉勸你一句,出了門代表的可是我們定陽侯府的臉面,別使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叫人看著惡心!”
柳月心道這話可奇了,難道不是蘇南玉一直對自己下黑手么?
她只是反擊回去,倒成了“使下三濫的惡心人”了?
“大嫂子說得是,”柳月就笑盈盈地應和她的話,仿佛聽不出來她其實是要說誰一般,搖頭嘆息道,“大哥哥怎么能冒領他人的軍功,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的確是給謝家抹黑了……”
蘇南玉如今最忌諱人家跟她提起這事,好像被踩了痛腳的貓一樣,渾身炸毛:“你!”
不等她辯駁,柳月接著道:“大嫂子想必覺得你跟大哥是夫妻,想讓我去勸說大哥別做這齷齪事?我這做弟妹的,恐怕不好,還是大嫂子去說,想必大哥愿意聽些!”
說著,柳月就扶著丫鬟的手,抬腳離開了。
留下原本想敲打她的蘇南玉碰了一鼻子灰,在原地氣得低聲咒罵幾句,又不敢讓她聽見,急忙轉身走了。
湯國公是先帝的一員大將,為開疆拓土立下汗馬功勞,國公府占地頗大,亭臺樓閣琳瑯遍布。
柳月走進宴席間時,方才發(fā)覺三皇子妃也在。
看得出來三皇子妃也知道自家夫君跟謝蘅的交情深,一見了她來,便笑盈盈地站起身迎接。
“謝二夫人來了?!?
柳月上前按規(guī)矩給她行了一禮:“給三皇子妃請安。”
三皇子妃虛扶了她一把,嗓音稍低了一些:“按理說,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多禮的。”
柳月堅持道:“禮不可廢?!?
皇家待你再親厚,也只是做面子情而已,你卻不能把這一點情分當真。否則就是沒有規(guī)矩了。
她行禮問好,三皇子妃唇角笑意果然更加深了些,態(tài)度也更和熙:“謝二夫人最是知禮的人?!?
柳月環(huán)顧一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