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謝蘅聽了她的話,不可置信道,“我今日休沐,早起在書房中看書,就聽見你的丫鬟跑來找我說你一醒來就發瘋,到處找兩個孩子,還說要掐死他們,再跟我生屬于我們的孩子……”
“我趕過來一看,你正被丫鬟拿繩子捆了起來,見了我就嚷嚷著叫夫君。”謝蘅面色冷沉,若有所思道,“我走上前來,才碰到你,你就暈了過去。”
謝蘅說完,也意識到此事古怪,問道:“這么說,你對自己發瘋之事,半點印象也沒有嗎?”
柳月茫然地搖了搖頭,皺緊眉:“我只是做了一個夢……還是個噩夢。”
“這……是怎么回事啊?”春香小聲問道。
眾人一時都有幾分疑惑不解,柳月的目光落在地上,丫鬟們用來捆住自己的繩子還在地上,而且茶幾和花瓶也摔碎了好些,昭示著這一切不是幻覺。
而是自己真的在昏睡中做出了這些反常的舉動……
掐死兩個孩子……說要跟謝蘅生……
這時,還是年長有見識的林媽媽猜測了一句:“是不是被附身了?老奴在鄉下見到過這種,有的人心術不正害人,就用邪術將自己的魂魄,附身在他討厭的人身上……”
附身術?
柳月福至心靈,突然想起一事來,吩咐她:“去打聽一下,方才柳茵在做什么。”
林媽媽雖然不明白,但看她神色便知此事重大,點點頭,連忙離去了。
謝蘅攙扶柳月在榻上靠著,忍不住低聲問道:“你懷疑……是你那三妹妹搞的鬼?要不要我直接帶差役去永安侯府,將她抓去審問?”
柳月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那你明日恐怕就要被永安侯參上一本。她是內宅婦人,而且使用的是如此陰私的手段,你貿然抓人,沒有證據,只會被人揪住把柄。”
謝蘅這才作罷。
很快,林媽媽就回來,回稟道:“回夫人,方才二娘子對外稱頭暈,一直在房中歇息,閉門不見人。”
既然不見人,自然也不會有人發覺她的異常表現了……
柳月和謝蘅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恐怕此事跟她脫不開關系。
“她怎么會突然會用這種邪術了?”謝蘅皺眉奇怪道。
柳月冷聲解釋:“我這三妹妹,昨日去了城外了清泉寺一趟……”
她委婉地把前世“清泉寺出了妖僧”一事換了一種說法,“我聽人說,清泉寺中有黑氣,恐怕是邪祟……柳茵去了那里,遇見了什么奇人也不一定。”
謝蘅聞言,面色不由得一冷,若有妖僧作亂,是大禍事,他站起身來:“還有這樣的事?你放心,不能讓他為禍人間,我帶人過去查查。”
柳月目送他的身影離開,就聽丫鬟回稟,永安侯夫人身邊的丫鬟來了。
“請進來。”
丫鬟答應著,帶了一名丫鬟進來,來人正是蕉蘭。
蕉蘭先上前行禮,仔細地打量了兩眼柳月的神色,見她只是眉眼平靜地捧著杯盞抿茶,朝自己望過來。
柳月似乎奇怪地問道:“三妹妹派你來做什么?怎么看著我不說話?”
春香本就因此番柳茵暗害自家娘子的事情不快,見狀立刻責問道:“你這樣畏畏縮縮的,便是永安侯府的規矩么?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蕉蘭被人罵到頭上來,本想跟她爭辯幾句的,但一對上柳月的目光,又心虛地低下頭。
“奴……奴婢是替侯夫人給謝二夫人送請帖的。”
說著,她走上前來,伸手將一份帖子遞給了柳月。
柳月接過來,隨意地翻看了一眼,蕉蘭見她接了,如釋重負地介紹道:“夏日里侯府花園的荷花開得正好,特意請各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