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塊簪子的碎片,魏芙怯生生地躲到了奶娘身后去。
文氏當真是可惜這好不容易要來的一點物件,就這么沒了。
但看著還才幾歲的孩子,她又說不出重話來,這口氣憋在心里,堵得她發(fā)慌。
“怎么搞得這是!”
魏芙縮在奶娘懷中,眼眸緊盯著婦人手中四分五裂的簪子,眼神沉沉。
這是她的東西。
柳月一出門,便見謝蘅站在門口馬車邊等著。她走上前去,發(fā)覺謝蘅還穿著官服,忍不住問道:“才下值?今日這么清閑?”
謝蘅攙扶她先上了馬車,隨口道:“差事停滯不前了,糾結(jié)也無用,索性順路來接你。”
柳月好奇:“什么事能讓你如此煩心?”
“那妖僧出逃,至今還沒找到呢。”
柳月聽了也不由得心口一沉,到底安慰他道:“想必如今四處都在抓人,風聲緊,他也不敢出來作亂的。”
謝蘅點了點頭:“但愿如此吧。”
總歸沒有聽到妖僧害人的消息就是好消息了。
二人坐進車廂內(nèi),并肩而坐,如今真有幾分尋常恩愛夫妻的模樣。
二人才在謝府門口下了馬車,走進府門內(nèi)時,便聽見前院書房的方向,傳來一道怒罵聲。
“……沒眼見的東西!”
柳月跟謝蘅對視一眼,謝蘅略顯不明所以,柳月朝他做了一個“蘇南玉”的口型。
謝蘅明白過來,二人一道往書房走過去。
柳月才到書房門口,就見一只瓷盞砸了過來,幸而謝蘅眼疾手快地拽了她一把,那瓷盞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蘇南玉的額角上。
很快,她額間淌下一抹鮮血,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盛怒之中的謝老爺。
謝老爺指著她,氣得整個人都有幾分顫抖:“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削減了給將士家屬的撫養(yǎng)金,你可知這會有什么后果?”
蘇南玉哪里想得到,她如今捂著額角,只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了,辯解道:“兒媳只是想著,那些銀子每月都要給外人,還不如留著,咱們謝家自己用呢……我也是一片好心,為了家里人呀!”
“為了謝家?”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謝老爺冷笑了一聲,“你真當我只管外事,府內(nèi)的事一概不知?那些節(jié)省下來的銀錢被你拿去打首飾了,如今你房中有多少私房,不必我來說吧?!”
重生嫁紈绔,成為權(quán)臣夫人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