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眾人看,“在定陽侯夫人身邊的高媽媽房里找出了這些東西?!?
只見其中是一匣子青色粉末和一包紅色香料。
大夫查驗(yàn)過后道:“是了,青竹粉末和水沉香混合,可以制作沉睡藥。”
高媽媽不可置信地看向柏氏,唇瓣顫動幾下。
柏氏硬著心腸,指著她罵道:“我竟不知,你有這樣歹毒的壞心!”
“太太……”
高媽媽的心口頓時涼了半截,想不到事到臨頭,柏氏竟然為了脫罪,把自己推出去獻(xiàn)祭!
那藏毒的布包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柏氏的手筆!
“毒害主人家,”柳月也看出來柏氏準(zhǔn)備金蟬脫殼,在一旁冷冷地提醒高媽媽,“若是報官,那可是五馬分尸的重罪!媽媽可要想清楚了,認(rèn)下這罪名,你家人也都要受勞役的刑罰……”
毒害主子,她一定會死。但家人也會被連累受刑。
果然,高媽媽自己就罷了,提起家人來,忍不住咬緊唇瓣,神色動搖。
柳月看出她的搖擺,湊上前去,低聲感嘆道:“高媽媽,聽說你兒媳才生了一個孫兒,才一歲不到呢,你真忍心連累家人?若是把幕后真兇供出來,或許你還能減輕罪責(zé)?!?
高媽媽的不忍和遲疑明晃晃地擺在臉上。
“我……”
“高媽媽,你可想好了!”柏氏咬牙,一字一句地威脅道,“獨(dú)自擔(dān)下罪責(zé),我可以看在你侍奉我多年盡心竭力的份上,免除你家人的刑罰。”
高媽媽抬眼,跟柏氏冰冷的目光對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是家生子的奴才,一家子的奴契也都在柏氏手里,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是……”高媽媽一個頭磕在地上,淚流滿面,“都是……奴才一人所為,跟旁人沒有關(guān)系!”
柳月不由得失望,毒死了人這么重大之事,若是高媽媽給力的話,拖柏氏下水不是問題。
但從前的樊媽媽已沒了,如今能夠卸下柏氏唯一的幫手高媽媽,也算是一大收獲。
往后柏氏就真是孤立無援了。
真兇已經(jīng)揪出來了,謝蘅冷聲下令:“把這狗奴才拉出去,杖斃!”
“嘶——”是高媽媽嚇得抽氣,說不出話來的反應(yīng)。
婦人生無可戀被拽出去行刑。
庭院里很快想起杖打和哀嚎聲,聽得幾人都不由得膽顫心驚。
柏氏手中的羅帕被她用力絞爛,深吸一口氣,努力鎮(zhèn)定下來。
想不到謝蘅跟柳月倒也不是好對付的……她把毒殺謝老爺這事做得嚴(yán)絲合縫,處處小心,最后卻還是被對方反殺了。
毒害父親的黑鍋沒甩到謝蘅身上不說,最后揪出來的兇手是自己身邊的人……雖然她當(dāng)機(jī)立斷地跟高媽媽做了切割,但自己也損失了幫手。
還是虧了。
沒能扳倒謝蘅,還損失了高媽媽這個助力。
柏氏心中沉沉。
不過幸好……還有最要緊的爵位繼承一事,她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
重生嫁紈绔,成為權(quán)臣夫人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