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蘅點點頭:“好!”
柳月這才安下心來,五五分怎么也沒吃虧,再加上謝蘅之前得來的賞賜,賣掉一部分也足夠他們日子過得很好了。
分家也不怕。
商議定了之后,由如今襲爵的謝錦夫人,蘇南玉來操辦喪禮,柳月就不再管了,回去收拾東西。
柏氏也累得筋疲力盡,起身回房歇息一會。
高媽媽被擺在地下,柏氏走過去時,沒注意到,差點踩到她。
看清楚地上血肉模糊的高媽媽后,柏氏差點被嚇得尖叫起來。
“誰把她放在這里的?”柏氏心神一顫,厲聲問道,“這么晦氣的人,趕緊拖去埋了!還放在這里做什么?是想嚇人么!”
她身后,謝蘅緩緩走上前來,瞥了高媽媽一眼,看向柏氏:“太太覺得害怕?這狠毒的奴才害死了父親,如今死得凄慘,太太應該覺得解氣痛快才是。”
柏氏不敢去看高媽媽的臉,定了定神道:“我不像你那么變態,快把她拖去埋了!”
“太太既然怕,又為什么要做出害人之事呢?”謝蘅索性把話挑明了問她,“就像是當年,我母親失足落水一事……跟你脫不開關系,我知道的,太太。”
柏氏忍不住心尖一顫,往后退開兩步,壓抑著心慌問道:“你想干什么?”
隨后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強調:“我說了,我跟你母親去世一事,毫無關系。二郎你記恨了我這么多年,也該放下了。”
“是嗎?”謝蘅陰冷地看向她,“我已經在著手讓人調查了,從前我沒本事,如今我有了屬下,想調查什么都可以。”
柏氏心口一窒,慌張道:“可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又如何?”謝蘅這才展現出一股身居高位,不容置疑的威嚴來,“只要我想查,什么都瞞不過去的。柏氏,你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柏氏控制不住的心慌,扶著丫鬟的手才不至于摔倒,連忙轉身離開。
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回到正院中,柏氏怔怔地在窗前坐下來,回想起方才謝蘅看著自己的眼神,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丫鬟遞上一盞熱茶:“太太喝茶。”
柏氏半晌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喚道:“高媽媽,你幫我……”
一語未了,才發覺高媽媽已經沒了。
她心中寒意更甚,喃喃自語:“這可不妙……”
謝蘅已經察覺出秦氏當年落水的真相了,如今必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他在朝堂上的勢力正盛,分了家自立門戶,自己的手再想伸過去,可就難了!
“二公子他們等侯爺下葬就搬出去,”丫鬟低聲寬慰她,“大公子襲爵,太太您也可以放心了。往后不用再管他們的死活,專心過自己的日子,豈不更舒心?”
柏氏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這丫鬟是荷枝,也跟了自己好幾年,但總歸不如高媽媽用起來得心應手。
荷枝不明白,柏氏已經如愿以償把二公子他們趕走了,怎么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你懂什么?!”柏氏回想起今日謝蘅跟她說的話,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他不會放過我的……不行,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得想個法子。
謝老爺下葬之后,柳月就帶著一批愿意跟著分府的下人,坐馬車離開了謝府。
搬出定陽侯府那日,蘇南玉特意穿得花紅柳綠地來送二人。
“二弟妹,后會有期呀!”蘇南玉十分得意,一晃頭,發髻間的金釵玉環都跟著搖晃不止,“你說說,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管了那么久的家事,費盡心力,結果最后卻叫我坐收漁翁之利了。嘖嘖嘖……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