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是覺得把她送進監獄已經沒戲了?”
白燕蘭不甘心地盯著對方問道。
那人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你還是多想想自己怎么脫身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
“別把顧苒樂想得那么愚蠢,更別把自己想得太聰明。她能請得動江瀚宇做她的私人律師,就足以證明她不是外人眼中的敗家子、戀愛腦。”
白燕蘭的手緊緊抓著手提包,嘴唇緊抿,良久沒有說話。
“看著吧,顧城的天要變了,必將迎來一場大洗牌,而她就是背后的推手。”
“她?你也太抬舉她了!”
白燕蘭不以為然,一個父親去世、母親失蹤、囂張跋扈、人緣極差的落魄豪門千金,要捏死她,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對方冷冷地瞥了白燕蘭一眼,“以后別再聯系我了,今天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白燕蘭輕笑一聲,“你怕了?”
對方嗤之以鼻,懶得再與她這個蠢貨多費唇舌,站起身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身后傳來白燕蘭諷刺的冷笑聲。
“我們早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你想獨自活命,可能嗎?”
對方腳步微微一頓,卻并未回應,拉開門后,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中。
白燕蘭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熊熊燃燒。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用盡全身力氣摔向地面。
“砰!”一聲巨響,咖啡杯瞬間四分五裂,碎片四濺,咖啡也濺了一地,濃郁的咖啡香與破碎的陶瓷片形成鮮明對比,仿佛也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混亂與不甘。
她喘著粗氣,雙眼通紅,憤怒地瞪著那扇門,仿佛要將它瞪穿一般。
“顧苒樂,我一定會弄死你!走著瞧!”
她咬牙切齒,低聲咒罵著,聲音中充滿了恨意,眼神堅定而冷酷。
“我會讓你知道,我白燕蘭,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白燕蘭站起身,踩著滿地的碎片,一步一步走向門口,拉開門,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轎車停靠在警局門外。
車門緩緩打開,一位身著筆挺西裝、面容嚴峻的男子從車里下來。
正午的陽光熾烈耀眼,他微微瞇眼,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抬頭望向刺眼的天空,隨后便邁步走進了警局。
完成登記手續后,江瀚宇很快與顧苒樂會面。
兩人目光交匯了片刻,江瀚宇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跟隨一名警員離去。
沒過多久,江瀚宇便返回了。
“可以走了。”他簡潔地說。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警局。
江瀚宇徑直回到車里,顧苒樂也緊跟著上了車。
“不順路,你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
江瀚宇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直接而坦率。
顧苒樂卻毫不在意這份冷淡,系好安全帶,調整座椅,躺在上面,偏頭看向他,呲著大牙咧嘴一笑。
“江大律師,不順路你就順下路唄!烈日炎炎,我這細皮嫩肉可經不起曬,萬一曬傷了,我心情就不好,一不好,保不齊就會在你的傭金上動點小心思。”
江瀚宇面無表情地啟動引擎,眼神專注于前方的道路,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你要是想賠得傾家蕩產,那就盡管嘗試。”
顧苒樂撇撇嘴,一副玩味的模樣,“這么兇,又失戀了?”
江瀚宇沒應她,專心開車。
許是法庭上的唇槍舌劍耗費了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