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爾再一次蘇醒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中年人的臉龐,剛才昏迷之中的話,就是他說的。
“你是?”帕米爾想起身,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起身。
“我?一個教授,我的名字是松島士郎,你要是不想記的話喊教授就行。”松島士郎拿出一個聽診器在帕米爾的身體上聽了一下。
帕米爾現在感覺全身都有些不聽使喚:“你救了我?”
但是松島士郎好像根本沒有聽他的話:“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你試一試動一動左手。”
左手,左手不是已經沒了嗎?
帕米爾看向自己的左手,他的左胳膊已經是一個機械臂了。
“我,我,我到底。”帕米爾感覺自己的頭很痛,他已經不記得發生了什么。
“你被車撞了,我把你帶回來了,你還記得嗎?”
車?
帕米爾好像有了一點印象,當時他在半昏迷半清醒的時候掙扎著往前走,然后就聽到了旁邊好像有鳴笛聲。
“我,我的左手沒了嗎?”帕米爾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是他比他的命還重要的東西。
“不止是手,你現在除了頭和右邊的上半身,所有地身體都變成了機械了。”松島士郎拿來了一塊巨大的鏡子,帕米爾側身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現在已經是支離破碎。
他頓時感覺自己掉進了絕望之中:“為什么救我,讓我一死百了不好嗎,我現在這樣還不如死了呢。”
松島士郎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你現在就躺在這里就好了,你給你裝得左手雖然談不了琴,但是做點別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別的事情?”
“你先躺幾天,心情好了再說。”
……
就這樣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帕米爾每天都感覺自己好像還在危險之中,他無數次從睡夢中驚醒,然后才發現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然后看著鏡子里這副樣子的自己,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毀了。
教授每天過來采集一次數據,但是基本上和他沒有多少的交集。
這一天,教授給他的
身體進行了修整,通過幾天的數據來讓帕米爾完全熟悉自己的身體。
帕米爾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和之前比,他現在逐漸有點原來身體的感覺。
“機械身體沒什么不好,它會更耐打,更堅固,而且可以替換。”松島士郎給了帕米爾一份文件。
“干什么?”
“你自己看看吧,我這里沒有多少書,只有這些設計圖,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看看。”松島士郎一邊計算著數據一邊說道。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
松島士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你不怕在被打一頓,連右手都沒了?”
“那我以后怎么辦?”
“留在我這里,我對能力者倒是挺有興趣的,我可以給你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只要配合我的研究就行。”
“我,這。”帕米爾也沒有什么話可以說,畢竟是教授救的他,暫時留下來也沒有什么壞處。
但是帕米爾的決定卻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他在機械方面也極其富有天賦,他確實是一個天才,他在自學的情況下就把松島士郎大部分的圖紙全部掌握了。
教授也是頗為贊嘆他的能力,并且提點了不少。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帕米爾在教授的實驗室已經待了十年了,這十年以來,他得到了博士的學位,并且掌握了出眾的能力。
但是他卻變得偏執了起來,他開始只相信機械了。
因為在他受傷后不久,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能力者的事情只有他最好的一個朋友知道。
而那些毆打欺辱他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