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倦在看到她一口咬下人參的時候,目光在剎那間凝固了,這比他看到她拿回來一堆藥材還要震撼。
她把人參....吃了....吃了。
他幾乎是本能地快步上前,一把薅過她手中的人參,但還是晚了一步,中間那里已經缺了一塊。
這人參有三指粗細,看著成色起碼有上千年,必要的時候能救命,就這么被她咔嚓一口咬下去,這哪里是咬人參,這是在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蘇瑜兮慢慢咀嚼嘴里的人參,一臉的疑惑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他激動個啥:“你干嘛。”
楚倦整張臉都揪起來了,鼻翼微微翕動,看看手上的人參,又看著她咀嚼的小嘴,頓時紅了眼,真恨不得去把她嘴里的人參挖出來。
還好他是個拎得清的,知道這些都是她的,他沒立場說什么。
但不能再讓她啃下去了。
“你餓了,我帶你去吃東西,這個不能亂吃。”是真的不能亂吃,誰的身體能受得住,啃一根千年人參進去。
蘇瑜兮把人參咽下去,捂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小臉苦兮兮:“可是我現在就要東西吃。”
原本就餓的前胸貼后背,剛才搬了那么多東西,現在給她拉來一頭牛,她都能吃得下。
楚倦抿了抿唇,瞅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這大半夜的上去哪馬上給她弄東西出來吃的。
可要是不給找,她又吃人參,想了想,他一咬牙朝外面走了兩步:“我去前面的鄰居問一下有沒有吃的。”
蘇瑜兮猛地點頭:“好,你去吧。”
楚倦把手中的人參放到邊緣的小柜臺,邁開步子往外走,剛出了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又折返回來,拉起剛蹲下準備翻找藥材的蘇瑜兮:“要不還是你跟我去吧,我一個大男人去,怕別人當我是壞人。”
實則是他怕把人放在這里,等一下她又把什么東西吃了,那可真是要他命。
蘇瑜兮皺了皺小眉毛,掃了一眼自己現在的衣服,她這樣出去,別人更有可能把她當壞人吧?
“我身上這么臟,我好累,不想去,你去就好了,我在家等你。”
楚倦這次可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把人拉著往外走:“沒事,不遠,就一點距離。”
他出門就看到一輛有些破舊的五菱宏光停在家門口,這車子滿身的泥巴,已經看不清本來的真面目。
比起好她,這車更像是在泥潭滾過一樣,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樣保安讓她進來的。
現在這個點已是凌晨三點多,幽深而靜謐的小道上,月光稀薄,僅能勾勒出兩道匆匆的身影,耳邊除了偶爾掠過的風聲,連鬼影都沒一只。
很快他們來到離自己家最近的一戶人家。
這住著一對剛退休不久的科研夫妻,現在正是老人家熟睡的時間,平時他自己鐵定干不出這種擾人清夢的缺德事,但現下事出有因,為了保護那堆藥材,他只能硬著頭皮去按響門鈴。
叮叮叮的門鈴聲響起,在寂靜的夜里,門鈴聲被放大無數倍。
可能是老人家睡眠比較淺,鈴聲剛響起,樓上的燈光立即亮起,他們站在下面,還能聽到樓上小聲交談的聲音。
沒多會,兩位老人家攜手下來。
“是誰?誰在外面?”兩位老人家警惕性比較強,在沒有確定是誰的時候,自然不敢貿然開門。
“您好,我是隔壁的楚倦,想過來問您二老借點東西。”楚倦禮貌地回復著。
兩老聽著,有點不相信,誰大半夜跑過來借東西,雖說心里有防備,但也怕是真的過來借東西,他們從貓眼里看了眼,確認真的是楚倦,才將門打開。
“您好。”
兩老瞇著眼看著眼前的兩人,除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