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的是什么?”
蘇瑜兮低頭看了眼,像是此地無銀三兩般,嗖的一下將禮物盒藏在身后,依舊嘴硬:“沒沒什么。”
傅懷瑾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下,眸子里漸漸染上幾分不耐與煩躁。
蘇瑜兮敏銳地察覺他的情緒變化,她想到的是得趕緊先走:“沒什么事,我先上去放包包,一會到點我再下來。”
傅懷瑾臉色很沉,緊抿著唇沒有說話,蘇瑜兮見勢趁機溜走。
回到房間后,她重重舒了口氣,仿佛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這男人太可怕了。
下次出去得多預算多半個小時間回來才行,不然,再晚回來估計他得吃人。
蘇瑜兮去洗手間卸了妝,將臉洗干凈,換上寬松的居家服,將頭發夾起來,快到點了,才慢悠悠地從樓上下去。
傅懷瑾依舊保持著慵懶的姿態斜躺著,直到蘇瑜兮再次站到他面前,他的眼眸中才有了波瀾。
蘇瑜兮面對他還是有點不自在,十分勉強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頗為尷尬的笑容:“六點了。”
鐺鐺鐺……
六點鐘聲準時響起。
“啊……”蘇瑜兮尖叫一聲,臉上閃過驚慌失措,身形瞬間失去平衡,直直地倒前方,柔軟的身子毫無意外地穩穩落入一個堅實溫熱的懷抱。
兩人身形交疊,距離在這一刻被無限拉近,周遭一切仿佛靜止一般。
蘇瑜兮一雙小手撐在男人的胸肌上,一雙濕漉漉的狐貍眼茫然地看著他,她想要掙扎起身,但男人的手緊緊地摟著她的小腰,讓她無法掙開。
她眼神轉為憤怒,忍不住怒斥他:“你拉我干什么。”
她不過是遲到半小時,就這么報復她,死男人報復心什么時候這么重了。
傅懷瑾現在頭痛得很,不想聽到任何一點聲音,他輕抬起另一只手,五指緊緊禁錮住她的后脖頸,手臂稍稍用力就把人往自己的身上按,將人嚴嚴實實地抱進懷里,這下嘈雜的聲消失了。
蘇瑜兮又被猝不及防被撞到上腦門,那力道可不小,撞得她天靈蓋都在疼,眼睛不禁泛起霧水,嘴里輕吟一聲:“好痛。”
反應過來這混蛋干了什么事之后,爆發更大的怒斥聲:“你要死啊。”
她也不慣著他,瞬間化身成一條泥鰍,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企圖掙脫懷抱。
媽噠,抱抱就好了,還在搞突然襲擊,難道不知道自己胸膛有多硬,她感覺自己額頭都要起包了。
這公報私仇的男人。
“別動。”傅懷瑾不自覺地把人束縛得更緊,聲音比剛才啞了幾聲,置在胸骨下的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呼吸變得越發急促,每一次深吸都像是在與無形的疼痛抗爭,喉嚨深處不受控制地溢出幾聲痛楚。
蘇瑜兮暫時停止了掙扎,她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的傅懷瑾好像不太一樣,平時即使面對再大的疼痛,他頂多皺起眉頭。
現在呢,平時一個十分能隱忍的人,這次竟忍不住咽嗚出聲。
可能真的是痛得受不了了吧。
“你……怎么了?”
傅懷瑾沉默片刻,才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痛,幫幫我。”
他的手好癢,明明那天過后,只要有蘇瑜兮在,他就能平安度過,為什么這次會變成這樣。
他緊咬著后槽牙,腦海里想的都是那天的局面,現在雖然沒有像上次那樣瘋魔,可是那錐心拆骨的痛楚,讓他痛苦不堪,他只能將懷里的人捆得更緊,用以減輕自己的痛楚。
不經意間兩人交頸相觸,傅懷瑾背脊微僵,靈魂猛地一顫,他好像發現什么不得了的新大陸,薄唇輕輕地、溫柔地順著那感覺在她細白的脖頸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