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筆桿應聲而斷,漆黑的墨水染上整只黑色手套,剛簽好的文件也被墨水肆意浸染。
他沉默凝視著自己的雙手,臉上布滿冷霜,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想自己的手消失一般。
他輕顫著指尖拉下手套的拉鏈,揭開一層隱秘了好幾天的面紗,露出那只長滿著白色短毛的手掌,那些毛發經過上次已經蔓延到他的手腕。
讓人看了只覺得恐怖又惡心。
或許每痛一次,他身體出現獸化的面積就會更大一些,直到他變成一個真正的怪物。
誰都沒有辦法制止,也制止不了。
傅懷瑾知道自己的時間有限,他只希望自己能在活著的時候把那堆垃圾解決完。
再回眸看著屏幕上的照片,他牙關咬得更緊。
蘇瑜兮在他眼里明明就只是一顆止痛藥,一劑暫時的麻醉劑,為什么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會覺得如此的礙眼。
還有一股不明的情緒洶涌而來侵蝕他的大腦,讓他又想動用一切力量,砸毀眼前的所有東西。
不應該是這樣。
砰的一聲巨響,傅懷瑾拳頭終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戾氣,重重地往桌上落下一錘,堅硬的木桌仿佛承受了千鈞之力,炸然裂開幾道觸目驚心的縫隙。
空氣中彌漫著壓抑而又恐怖的氣息。
他凝視著那幾道蜿蜒的裂痕,思緒被某種東西拉去未知方向。
晚上蘇瑜兮回來的時候,差不多十二點,她喝了幾口酒,本來那些男人想送她回來的,但她剛出門就碰到傅家司機。
她不知道傅懷瑾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但人來了,她不上也得上。
最后所有人都沒能得到送美女回家的機會。
蘇瑜兮到家的時候,兩只手上掛滿了禮物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些禮物都是來自那些商業巨鱷們的見面禮,每一份都價值不菲,今晚對她來說可以說是賺得盆滿缽滿。
這突如其來的財富,讓她心中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一個小小的貪心念頭也隨之升起:要是每天都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她做夢都會笑醒。
蘇瑜兮甩著禮物盒,輕哼著小曲,緩緩打開大門,里面漆黑一片,靜謐無聲,已經沒有人。
她不急不緩地換好鞋子上樓,手已經放到門上,想了想還是去了另一個房間卸妝洗澡換衣服。
等一切準備好后,才回到房間,準備睡覺。
但當看到大床上空無一人時,蘇瑜兮呆愣了一瞬,心中疑惑男人不睡覺,難道又跑出去了?
嫁人后,又是盼望繼承遺產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