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她還嘴硬,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他站直身體,從容不迫地接過保鏢遞過來的雪茄抽了一口,又輕輕的吐出,煙霧繚繞中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哦。”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為什么要給你搭這個便船。”
蘇瑜兮被他話一噎,她看了眼偌大的船只,其實誰都清楚,這船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只不過看船上主人的一句話罷了。
她低垂著眼眸,想了想道:“在海上遇到有需要幫助的人,你不是有舉手救助的義務嗎?”
她記得律法有這樣的一條規定,但茫茫大海,如果人家不想遵守,直接撇開不管就是,被遺棄在海里的人多數是不可能回到內陸。
更別說舉報什么的了。
那男人聽了她這句話后,也是嗤笑出聲:“你說的那個是Z國的法律,這里是M國的海域,你現在站著的地界也是M國的游輪。”
“按照M國的法律,我們可沒有義務救助海上的人,相反……”
他彎下腰,將自己的俊臉湊近蘇瑜兮,近到雙方可以看清對方臉上的小絨毛,他朝蘇瑜兮吐出一口煙氣,露出邪肆的笑容:“看到海里的男人可以當豬仔處理。”
“女的……以你這個姿色能當上女王了。”
就是可惜這張臉蛋了。
蘇瑜兮輕咳嗽兩聲,眉眼蹙起,對他的行為很不滿,但想到自己有求于人,硬是壓下這口氣。
對于他最后那句話略顯茫然:“什么意思?”
男人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不過看她這細皮嫩肉的樣,也不排除是那些老東西故意養成這個樣子。
以為他會喜歡這種?
不,他很討厭,討厭那雙烏溜溜的轉來轉去,還透著股子不諳世事的純真,討厭她那格格不入毫無懼意的乖巧。
他斂盡笑意,眼神深邃沉寂,隨即動作迅捷地伸出手,快準狠地捏住蘇瑜兮下巴,寒聲警告她:“收起那愚蠢的表情,信不信我現在就丟你下去喂鯊魚。”
蘇瑜兮眸中閃過一絲驚愕,不知男人發什么神經,那只手掐的她眉頭皺起。
很痛。
蘇瑜兮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
“嗯哼……”男人吃痛地悶哼出聲,面容逐漸變得扭曲,眼眸有些不可置信,不相信一個女孩子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力氣,他暗暗抽了抽手,結果抽不出來。
身后的保鏢略顯茫然,無法解讀自家少爺面上瞬息萬變的神色代表什么意思,以前也沒見過啊。
他們想上去幫忙,但又沒有得到命令,如果貿然易觸怒情緒難測的少爺。
所以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少爺戴上痛苦的面具,而無動于衷。
“松手。”男人牙關緊咬,從牙縫里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俊美的臉色因隱忍而漲得通紅,心中怒氣早已翻江倒海,但他不想讓自己的手下看到自己竟被一個小女人拿捏得動彈不得。
盡管他痛得骨頭幾乎要斷裂,也未有絲毫的求饒。
蘇瑜兮另一只輕輕揉了揉剛才被掐疼的下巴,剛掐上她就有點后悔了,現在是求人家,這動起手來,等下人家真把她扔下去,那就得不償失。
所以她還是試圖為自己辯解一下下:“都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掐我下巴,我掐你手腕,這下公平了,這可不能怪我。”
解釋完后,就順勢地松開他的手。
男人瞬間彈跳離她兩丈遠,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女人,看到因他剛掐了一下就泛紅的精致下巴,憋屈的罵了一句:草
他一腳踹向一邊的保鏢,保鏢無端受災,被一腳踹倒在地,還不敢吭聲。